只要珲邪王能够反应过来,发现王庭的变故反杀回来,一定能夺回王庭,夺回乌桓。
这是他最后的执念,是现在唯一能支撑他的信念。然而,他这根最后的救命稻草,也早已在叶辰的算计之中。此刻,大夏皇宫。太子李承权站在巨大的沙盘前,神情肃穆。叶辰虽不在宫中,但他早已指点过李承权接下来的动作。李承权看着沙盘上标注的各路兵马调动,眼中精光闪烁。“罗将军!”“末将在!”那位络腮胡的罗将军沉声应道。“按照叶先生的计划,立刻调集京都大营和东、西三州所有主力!”“摆出全力反击的架势,向着乌桓边境,珲邪王部压过去!”“动作要快!声势要大!”“务必让那珲邪王相信,我大夏主力,尽在于此!”“遵命!”罗将军领命而去,脚步沉稳。李承权深吸一口气,目光望向了遥远的北方边境。用绝对的主力压境,做出不惜一切代价要与珲邪王决战的姿态。就是要将珲邪王的全部注意力,都吸引到正面战场上来。让他无暇他顾。……与此同时。大夏与乌桓接壤的边境,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数百万乌桓铁骑,黑压压一片,绵延数十里。中军大帐内。珲邪王眉头紧锁,看着手中刚刚收到的军报。“报!大夏太子李承权亲调大军,正向我部靠拢!”“先锋已至百里之外!”又一份军报传来。“报!大夏东境和西境三州守军,亦在集结,似有合围之势!”珲邪王猛地一拳砸在面前桌案上。“哼!大夏这是要做什么?想跟本王决一死战吗?”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即,他又有些疑惑。“奇怪,我已经将边境军情数次传回王庭,为何大汗迟迟没有回应?”大夏如此大规模的军事调动,王庭那边应该立刻有所指示才对。是战是和,总得有个说法。战,就要在大夏军还在集结之际便开始进攻,这是最佳时机。可没有乌桓大汗的命令,他不敢贸然出兵。可这几天,派去王庭的信使,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这让珲邪王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更让他投鼠忌器的是,他们的王子呼韩邪,还在大夏的皇宫。一旦两军交战,呼韩邪将会成为大夏的人质,或许还有生命危险。呼韩邪可是乌桓的储君,不能有失,让珲邪王不敢轻举妄动。珲邪王只能下令,关注大夏军队的一切行动,将心思全部放在大夏军频繁的调动上。却丝毫没察觉到王庭已经失守,珲邪王做梦也想不到,整个乌桓基本已经落入大夏之手。因为大夏主力军全部都在向他靠拢。按理来说,大夏不可能还有多余力量能够潜入乌桓国。况且,他的铁骑还驻守在两国边境,大夏不可能避开他们的耳目潜入乌桓境内。可怜的珲邪王,还不知道,他的大汗,已经如丧家之犬,被赶进了极北那苦寒之地。而他自己,也早已落入了叶辰精心编织的大网之中。 ……另一边。乌桓大汗身边的亲卫只剩下了寥寥数人。其余亲卫在刺骨的寒风中倒下,冻僵在茫茫雪原,再也没能爬起来。部署在大夏边境,珲邪王那数百万乌桓铁骑,是乌桓大汗最后的信念。支撑着他最后一口气,没有倒下。只要珲邪王还在,只要铁骑还在,乌桓就还有翻盘的机会。这微弱的火苗,支撑着他拖着残破的身躯,向着极北之地挪动。极北苦寒之地。这里一片死寂,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一眼望不到尽头。气温低的可怕,乌桓大汗和仅剩的几名亲卫,须发皆挂满了白霜,如同雪人。苦寒之地的唯一城池出现在前方,叫苦寒城,破败不堪。这名字本身,就透着一股无法言说的艰苦与绝望。但这也是乌桓大汗目前唯一的落脚点了,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乌桓大汗几人互相搀扶着,拖着沉重的双腿,摇摇晃晃,朝着那破败的城门挪去。他们的战马在接近苦寒城时就已经冻死,只能靠自己的脚,一步一步走向苦寒城。就在乌桓大汗狼狈的走到苦寒城下那一刻,他猛地停住了脚步。整个人,如同被一道九天惊雷劈中,僵立在原地。然后……“噗通!”他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冰冷的雪地里。这一次,不是力竭昏厥。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