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之中,如一团蓝白气团的元魂老者,越听越是心惊,旋即又是感叹。
“哈哈,不错,不错,你之所言,虽不中,亦不远矣!”
片刻之后,却听其哈哈大笑,反是看开了一般,竟直接承认了。
“事到如今,实话告诉你也无妨了,老夫确实不是那寒潭上人的分魂。老夫的真实身份,乃是他生前豢养的一头霜麟寒蛟......”
“霜麟寒蛟?传说中,重瞳寒鲵的死对头,难怪你自己进不来......”
丁辰一通百通。
“啧啧,你小子倒是有见识,连这等轶闻都知道......”
老者闻言又是啧啧轻笑,语气中竟带有几分赞赏之意。
话音未落,其语气又是转为哀怨。
“唉,想老夫堂堂异种灵兽,不但屈尊成了那寒潭老鬼的灵兽,最终更是在其临死之时被那认主魂契反噬而死,只逃这道残魂.......
此事始终是老夫心中的执念,说来,老夫倒是该感谢你,竟是解开了老夫多年的心结……”
丁辰才没兴趣去管他的什么执念心结,只瞬间便想到了另外一层,口中嘟囔,“原来是那魂契所限,才让你无法直接夺舍……”
此话,自然被那老者听见,又是笑道,“不错,举一反三,仅凭这么几句话又猜到这么多......”
“只是,你猜到了这些,又有何用呢……?”
老者语气陡然一变,丁辰和花月皆是一惊。
却是话音未落,那太岁之中异变又起,老者所化惨蓝光团颜色骤然加深,倾巢而起,几个涌动之后,竟是生生将那嫣红的太岁之心也一下染蓝。
这老东西居然也和自己存了一样的心思,一边虚与委蛇,一边暗中蓄力。
丁辰一时气急,手中青丝猛然发力,就要干脆勒爆那太岁之心,只是力道刚起,那太岁之心猛地一凝,竟然硬如坚冰,青丝一时也难以作为。
又见那惨蓝光团气息翻滚,几个呼吸之间,就将花月和丁辰放出的灵力逼到一个角落,情势立时急转直下,只剩下一青一红两道晶丝还遥遥牵引这太岁之心,却也岌岌可危了。
那元魂老者眼见阴谋得逞,嘎嘎怪叫,得意几近发狂。
花月勉力苦苦支撑,俨然油尽灯枯,也只得无奈的传音道,“江公子,事已不可为,你还是赶紧走吧!”
丁辰充耳不闻,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讥讽,说道,“前辈,你高兴得太早了吧!”
元魂老者闻言笑声一僵,就要开口。
却见丁辰浑身一抖,脚踏天罡,太白金光陡然充斥全身,却是逆转法诀,元金之气如同涛涛洪流一般直扑那太岁而去,眨眼间就将那太岁包裹得严严实实,肃杀之气布满满间大厅。
“哼,不过第一层的太白金光诀,又能有什么用?”
元魂老者虽不知道丁辰要做什么,但也并未惧怕什么,只一气加大魂力冲击,侵夺太岁灵球的控制权。
“前辈,枉费你自称炼神修士的分魂,难道就不知道,何为‘木母’吗?”
悬浮半空,丁辰淡淡开口。
“你想说什么?”
元魂老者心中拿不准,下意识生出些不安。
“在下虽然修为浅薄,但是也曾经看过几本丹书药典的。
在古修士的炼丹术中,木母非木,其实指的乃是‘汞’,这太岁之所以叫木母太岁,除了木灵气精纯外,想必还因为其内含有的这一丝汞精。
这汞又称水银,看似液体,实际上却是正儿八经的金行所属......”
丁辰徐徐说道,手中法力不减,元金之气疯狂冲刷太岁圆球,就见那太岁之心中,淡蓝之内,突然一丝银色光丝浮动,蠕动不停。
“不可能,你绝不可能知道这太岁中有汞精的!”
元魂老者不可思议的惊呼,法力倒抽而回,全力维持了淡蓝之心的躁动。
花月见状当即乘势发力,桃红之气流转翻腾,片刻又将那惨蓝光团挤到一边,复又占据了一半的太岁灵球。
“我怎么知道?呵呵,我不但知道,而且是在你刚拿出木母太岁之时,我就感知到了其中的一缕金行之气了。
阁下既然已经认出了太白金光诀,难道不知道,凡五金之属,又如何逃得过此功法的玄妙?”
丁辰不紧不慢的说着,面上神情平淡无比,一身法力却是不停。
当然,他说的也不是全部实情,若是没有空明之瞳,单靠太白金光诀,他也无法完全确定那缕汞精的存在。
只是此时这些也都不重要了,元魂老者一听丁辰居然一早就知道了木母太岁中的金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