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适时掀开
许闻洲果然坐在里面,这辆马车更适合他的大长腿。
锦瑟的内饰,空间宽敞就像个豪华包房。
拿着小小的包袱就上来了,车夫驱赶马车向城外走去
身后跟着20多个动作干脆的仆人都骑着马,盛夏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出了城,立刻感觉耳边的喧闹声小了,盛夏好奇的掀开窗帘。
“出城了。”
看着盛夏难得好动的脖子,许闻洲温润开口:“来碗燕窝银耳羹吗?”
盛夏头也没回,呼吸着山间树木散发的味道,软软的应了一声:“要。”
许闻洲从一旁的食盒里取出一碗温热的燕窝银耳羹
盛夏放下窗帘,扫过几案有几盘点心、跟核桃。
端起燕窝,轻轻抿了一口,清甜的滋味在舌尖散开。
许府的厨子相当厉害,盛夏在现代喝过几次燕窝,几口便吃不下去了。
这个却做到甜而不腻,入口即化。
没有注意到男人失落的眼神。
她怎么不叫自己喂了
待盛夏吃完,一杯清茶递到她面前。
马车内一时静谧,只有马蹄哒哒的声响。
“会下围棋吗?”
“会一点。”
许闻洲白棋,盛夏举黑棋。
棋局开始,许闻洲落子随意,盛夏则谨慎应对。
盛夏以前都是跟电脑玩的,一直没有跟真人面对面玩过。
几个回合下来,盛夏逐渐落于下风,但她并不慌张,每一步都思考良久。
许闻洲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心中微动。
突然,马车一阵颠簸,盛夏身子前倾,黑子竟落到了一处意想不到的位置。
许闻洲愣了一下,随即轻笑,这一子看似随意,却打乱了他之前的布局。
盛夏双眼含笑:“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老天都看不过你欺负我。”
许闻洲无言以对,棋盘变得越来越有趣,闲聊般开口道:
“此次北城之行怕是不会太平静。”
许闻洲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缓缓说道。
盛夏抬眸,眼中带着疑惑:“冲你来的?”
许闻洲看了盛夏一眼,收回视线,沉稳的嗯了一声。
盛夏听出不一样的味道,却佯装没发现,黑色棋子丢进棋盒里,意思是不玩了。
“师兄,我的发簪是不是歪了?”
没等他反应已经把自己的发簪拔下,递到许闻洲手里。
随着发簪被拔出,盛夏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倾下,飘着淡淡的清香。
许闻洲有些难办,他从来都未曾有过替女子挽发的经验。
“师妹,我我不会!”
虽然不会,可他却握紧了发簪。
“不会,可以学,我相信师兄。”
许闻洲认同这句话,深邃的眼眸望向盛夏,声音沉沉
“过来。”
盛夏眼神微垂,坐了过去。
膝盖感受到一丝重量,男人的心有一丝丝丝的满意
又看见盛夏故意留出来的距离。
许闻洲单手一拢,抱过来。
盛夏换了一个姿势背对着许闻洲
“师兄,这样子会好一点。”
低头,白皙的皮肤跟锁骨映入眼帘,许闻洲也不想,可高度的问题,就是看到了。
长得高的人,看见的风景是不一样的。
盛夏知不知道她此时就像羔羊把致命的脖颈给天敌?
男人仿佛有种错觉,心里有头猛兽快跳出那层薄薄的肌肤触碰盛夏的后背。
“师兄,膝盖不舒服。”
“盛夏,坐好别动。”
许闻洲那宽厚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掐住盛夏柔软的腰侧,心里忍不住暗暗叹气。
盛夏还是觉得不舒服,她不舒服就会哼唧,声音娇柔
哼唧着想离开男人的怀抱,大概是感受到身后越来越浓的压迫感。
见此情形,许闻洲拿过来一条柔软的毯子,轻轻裹住盛夏,生怕弄疼了怀中的人儿。
“乖~”
想盛夏待在他的怀里。
盛夏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盒子里的猫咪,拼命地用爪子挠着纸壳。
嘴里还不停地发出“喵呜喵呜”的叫声,似乎在抗议男人的束缚。
不仅挽不好她的头发,男人心底某些底线也快管不好了。
马车穿过山路,这里的雾气越来越重,后面直接下起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