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双眸埋着清纯的勾子,直视许闻洲。
许闻洲受过的礼仪教养告诉他,不可以问下去。
喉结先是一动,沉沉的声音响起。
“师妹,慎言,梦当不得真。”
啧啧
这个男人啊!
盛夏伸出右手搭在男人的左肩,慢慢凑近他的耳边,伴着似冰似雪的冷香。
娇艳的小脸又娇又媚,朱唇轻启,轻声呢喃间仿佛含着许闻洲的耳垂。
“师兄你的未来会有我吗?”
胆大包天。
许闻洲身子微微一僵,耳垂的绒毛因为她的吐息,根根分明,一股电流顺着耳朵传遍全身。
他努力稳住心神,别过头,拉开距离。
“我答应恩师,会照顾师妹。”
又一次点明,盛夏是他师妹的身份。
盛夏含水的眸子闪了闪:“师兄,你会像梦里一样照顾我吗。”
仿佛男人的再次拒绝,让她的心沉入谷底,声音弱弱的。
“会吗?”
许闻洲沉默了,其实他内心深处并非毫无波动。
也不等答案,盛夏果然转身离开。
直到脚步声离开
许闻洲像是惊醒般,抿着唇,正了一下衣服。
窗外的风,一阵又一阵
书案上的书籍被风翻开。
“刷刷”
屋内萦绕的冷香好似全部被风带走
许闻洲端起手边的茶
茶水已凉
有人就像一团火
第二天,盛夏回了串串香店铺,没去书院也没去云锦山庄。
仿佛那天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中午,许闻洲去木匠坊的时候,发现只有谢子书一个人在。
阿福偷偷瞄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好像冷了一些。
刚刚在门口还好好的
怎么进来就不好了。
对了,在听到盛姑娘回家就冷下来了。
虽然盛姑娘回去了,但是谢子书还在啊。
毕竟谢子书是劳山长的义子,阿福谨慎的问道。
“主子,这几天午膳还送吗?”
许大少爷突然觉得没有什么胃口,可能天气太热的缘故。
暑气正盛,人难免有些心浮气躁。
许闻洲睨了阿福一眼。
阿福:“”
昨天晚上主子跟盛姑娘还好好的,怎么了又
阿福开始回想。
对了,盛姑娘回去的时候,他隔着门听到主子翻来覆去的都没睡
醒来就翻脸了?
晚上,许闻洲罕见的没有练字就躺在紫檀花雕床榻上。
脑袋放空
很快就睡着了。
不出所料他又做梦了
“师兄”
轻柔的呼唤,声音似远似近,仿佛从飘渺的云雾深处传来。
许闻洲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片白雾里,一女子跌坐在地。
她的面容被雾气遮掩,只能隐约看到大致轮廓。
随着他逐渐走近,一个身影慢慢清晰起来。
五官与盛夏有几分相似
鞋尖停在女子的视线前,女子的全貌终于展现在眼前。
盛夏身着一袭粉色轻纱,身姿婀娜。
藕臂之上,却带着一抹淡淡的红痕,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醒目,令人心生怜惜之情。
“受伤了?”
许闻洲在梦里同样谨慎。
盛夏仰着小脸望向他,修长白皙的脖颈砸进男人的视野。
“师兄,把手掌张开。”
清脆悦耳的声音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
鬼使神差的许闻洲张开了宽大的手掌。
盛夏瓷白的小脸轻轻地贴在许闻洲的掌心,细腻丝滑的皮肤刮蹭着男人燥热的掌心。
细腻的触感让许闻洲一怔,一阵微微的痒意传递到指尖,大手忍不住握起。
“师兄,我疼”
盛夏的脸上明晃晃的手指印。
许闻洲有些慌乱的松开,粉嫩的脸颊上还是留下了几道清晰可见的红色指印。
赤裸裸的状告他刚刚的粗暴行径
梦境开始晃动,四周弥漫的浓雾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一般,铺天盖地地反扑而来。
许闻洲几乎是本能反应地伸出双手,紧紧地将盛夏护在了怀中。
那小脸呼出的温热气息,刚好
“师妹!!”
许闻洲猛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