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家解救郑柔美时,迟迟没有进来,站在了门外,就是怕朴永诚一眼看穿她的身份。
所以她才答应下了和郑柔美住在一起,就是害怕郑柔美其实通过朴永诚见过她的照片之类的。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权恩妃的谎言就这么持续了下来。
直到裴永俊排除了其他一切可能性,重新把真相碎片的来源,锁定到她的身上,然后只要仔细地检查简历,和庆南大学联系一番,就会发现权恩妃的谎言,然后发现作为Woolim练习生的权恩妃。
这才是,那一枚真相碎片的作用,提醒裴永俊身旁被谎言遮盖住的真相。
“嗯,从第二天开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裴永俊点了点头,“不过,前几天才彻底查清楚。”
“那、那您,”权恩妃咬了咬嘴唇,“您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还要让我留下?”
她不知道为什么裴永俊昨天晚上还提出了让自己留在报社的提议。
“虽然撒了个大谎,不过还算听话,也算用顺手了。”裴永俊微笑着说道,“有点笨,但是人还不错。”
“真的吗?”权恩妃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您不生气吗?”
“那,”她的眼睛亮了亮,“我可以再回报社吗?”
“我一定会听您的话的。”
权恩妃的眼睛里升起期望来。
“不,不行。”裴永俊却出乎她的意料,收敛了笑容,摇了摇头。
“您生气了吗?”她语气弱弱地问到。
“当然了,”他的身体还俯在权恩妃身子上面,脸色冷了下来,“被你骗了那么久,难道不该生气吗?”
“应该。”权恩妃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她看着裴永俊的脸色,忍不住又想要道歉,“对、对不起。”
“道歉道歉,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什么?”裴永俊打断了她的话,似乎是觉得她这道歉的样子有些往日里的熟悉,“你现在该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权恩妃有些迷茫,“那该说什么?”
“该说谢谢。”
“谢谢?”她怔了一下,却看见裴永俊一只手伸进了怀里,掏出一张卡片来。
她熟悉又陌生的卡片。
蓝色的底,小小的照片,印着亮色的花纹,上面是Woolim的倾斜花体字。
正是Woolim练习生的出入证,也是身份卡。
可是,自己的那张卡,不是已经被Woolim的门卫,在自己离开的时候收走了吗?
练习生合同一撕毁,练习生的身份也就不存在了,当然,这出入证也就没有了。
“这是……”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声音颤抖了起来,心脏砰砰直跳,好像站在大海的边上,倾听着浪潮的声音。
“昨天晚上,你在舞台上的样子,很漂亮。”裴永俊把卡递到了她手里,让她握住。
“舞台,镜头,聚光灯,那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而不是做一个记者,一个编辑。”
“我明白你为什么想要回报社,不过,恩妃呀,你未来的人生,不属于报社里的打字机,而是属于……”
“舞台。”
“听话,回去,继续努力吧。”
“我只会为,舞台上闪闪发亮的恩妃鼓掌的。”
“而不是跟在我后面的跟屁虫实习生。”
“明白吗?”
“这才叫听话。”
“组长nim……”权恩妃猛地流下泪水来,蜷缩在他的怀里,畅快又肆意的流着泪。
她感觉自己终于找到了一块可以接纳自己的坚实的怀抱。
“对不起,对不起……”
她翻来覆去地道歉,“我真的很对不起您……”
“我不会再骗您了,我会好好听话的。”
她呜呜地哭了很久,才渐渐停住哭声。
“抱歉,组长nim……”她顿了顿,抬起泪眼婆娑的眼睛,“我还可以教您组长吗?”
“可以,只要你听话,随你怎么叫。”裴永俊点点头。
“谢谢,我……”权恩妃的动作突然顿了一下,哭的有些苍白的脸颊一下子红了一下。
她的屁股碰到了一个东西。
裴永俊的东西。
“恩妃,今晚准备只用一瓶水招待我吗?”
裴永俊的手,又搭上了她身上的浴巾,然后一抹,散开了那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