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略有耳闻,但那事并非微臣所为。”
裴云归平静道来:“空口无凭,若叶少爷怀疑是裴某所为,还请叶少爷拿出证据来。”
康宁帝看了眼叶成礼,问:“叶成礼,你怀疑那件事是裴云归所为,可有证据?”
叶成礼看了眼谢晏,终是心有余悸摇了摇头:“没有。”
最后康宁帝拍板,叶成礼一时起疑,重伤了裴云归,而谢晏又替裴云归讨了回来,此事便两两抵消。
至于谢晏和裴云归之间看破不说破的那层关系,康宁帝没说什么,其他人自然也不敢置喙。
于是最后,谢晏和叶成礼分别被关进宗人府和刑部大牢半月,以此消罪。
听闻消息,皇后和皇贵妃也纷纷赶来,不止裴云归,其他人也想为谢晏或叶成礼求情。
康宁帝却发了火:“一个个的都给朕闭嘴!劫杀朝廷重臣,提剑强闯重臣府邸皆是大罪,你们当朕在开玩笑吗?还是觉得朕罚的太轻了?”
皇帝一发火,众人立马噤了声。
叶成礼被人拖进了刑部大牢,谢晏被人‘请’进了宗人府。
裴云归固执开口:“抱歉,殿下,此事都是臣的错,又让殿下受苦了,要不……臣陪殿下一起?”
谢晏只轻笑着开口:“此事与你何干?说到底都是我连累了你,你放心,先回去好好养伤,等你伤养好了,我也能从宗人府出来了。
到时候,你来接我,好不好?”
最后裴云归也只能乖乖应下:“好,殿下出宗人府那日,臣一定早早候着殿下”
回坤宁宫的路上,皇后与叶绍鸣同行了一段路。
皇后率先开口了:“本宫本想帮着礼儿求求情的,谁料陛下这次火气这般大,本宫没能帮上忙,还请兄长见谅。”
叶绍鸣垂头应着:“陛下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老臣知道娘娘尽力了,多谢娘娘。”
皇后:“咱们都是一家人,谈不上谢不谢的。”
叶绍鸣只点点头。
过了会儿,皇后又开口了:“刑部那边,本宫会打招呼的,兄长不必过多担心。”
叶绍鸣没有拒绝:“多谢皇后娘娘。”
见他没拒绝,皇后心头也舒心不少。
于是她又继续开口了:“不过,昭阳和裴云归之间的事,想必兄长也是知道的,。这回,叶家算是彻底得罪裴家,得罪长公主了。
昭阳和老三、皇贵妃又是一体的,叶家得罪了长公主,就相当于得罪了老三和皇贵妃。自然而然,有些看好老三的臣子也极有可能针对兄长。
所以,接下来兄长打算怎么办呢?”
叶绍鸣抬眸看了眼入宫为后多年的堂妹,话说到这份上,他想装傻都不可能了。
默默在心头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说出了那句:“老臣唯大皇子马首是瞻。”
没想到啊,多年来,他不站队,明哲保身,也一再叮嘱家里人莫要与皇后、大皇子走的太近。
他想,只要他立场坚定,只忠于天子,不管那个位子上的是谁,应当也能安稳下去的。没想到啊,坚守多年,那条线还是被他亲口打破了。
“母后,怎么样了,堂舅父那边怎么说?”
翌日一早,大皇子便迫不及待找到皇后询问叶绍鸣的决定。
皇后满意开口:“清高了这么多年,终于松口了。”
大皇子也很满意,那固执的堂舅父终于开窍了,他又多了一助力。
即使先皇启元帝、父皇康宁帝都不是立嫡立长又怎样?对那个位置,他势在必得 !
不过皇后还是有些不满意:“此次这么好的机会,还有人帮忙背锅,为何没取了裴云归的性命?”
提起此事,大皇子也有些懊恼:“儿臣找了不少高手,岂料那裴云归命大,竟躲了过去。”
皇后眼中闪过一抹怨恨,有些烦躁道:“你还是轻敌了,裴云归好歹也是上过战场的,应该多派些人手过去的。”
真是可惜了,原本以为能借着裴云归的命将裴司寂逼出来呢?
……
裴云归这几日都在裴府养伤,裴母知晓儿子受了重伤后,一度哭爹喊娘的,不知斥骂了叶家多少遍。
林芷若自告奋勇照顾受重伤的表兄,裴母见她也是真的担心自己儿子,便应下了。
谁知林芷若贪心,只想自己一人独自照顾裴云归,还将一同负责照顾病人的裴云棠屡屡支走。
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