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瞿清雨抬头望了望头顶刺眼的白光,这条医护走廊他走过无数次,走进去,走出来,在重复中恍惚。刺耳的监测仪在梦里响,在每时每刻响。
医院薪资不高,论资历他还太轻。他付出了一些,也没有真正得到什么。
瞿清雨将手撑在后腰:“我有时候会后悔学医,它让我觉得是不是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我会和有先天优势的Alpha站在同一个地方。它给了我希望,又给了我更大的失望,让我在希望和失望之间反复煎熬。我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维持这看得见的部分,看不见的部分,赫琮山,你觉得Alpha为什么能始终占据社会主导权?有些鸿沟不是一朝一夕能跨越,我需要三倍乃至更多的时间。差距在那儿,我总受到打击,我爬得越高受到的打击越大。但我不肯承认,总觉得再试试,再做一台手术,说不定呢。”
赫琮山说:“你做得够了。”
“我也觉得。”
瞿清雨咬碎了那颗糖,看着他说:“有时候又没那么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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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静坐在凳子上不停抹眼泪,哭哭啼啼:“我们可儿是个可怜人,从小没了爸妈,家里穷,她又懂事,主动说不读书了,要出来打工挣钱。送来医院时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