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晕晕乎乎,酒从脸上洒下来,“这样我会好过些。”
迟蘅心头惊跳,不明何意,扰人心弦的酒鬼已经安然睡去。
她什么时候行事不荒诞过?
他仍将这句话牢牢记在心中,终于在传言之中的闻灯叛魔那日卷土重来。
奏了一夜的安魂曲。
彼时他人微言轻,唯有一腔信任,希冀她好过一些。
今日方知,她当年之苦,远比他想得,还苦十分。
迟蘅想握住她的手,众门派面前,不好唐突,闻灯却不顾这些,悄悄伸手过去,见他不拒绝,蓦地抓住。
笑嘻嘻道:“还好你当年记得弹安魂曲,不然我要痛死了。”
于是她险些看到大名鼎鼎的南衡仙君的泪光,一闪即逝,她以为自己看错,正想仔细观察,迟蘅匆匆避开眼,低声道:“回家再说。”
这话一落,闻灯忆起往昔,想迟蘅是怎样在她的逼迫下无奈应承“回家再说”。
这个家一般是她的住处,毕竟她是声名远扬的小师叔,无人敢突然造访,他这个小弟子可难说。
爆体而亡十一年,闻灯反倒比十一年前注重起脸面,莫名觉得不好意思,收回视线,一派正色地盯起傅问潮。
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傅问潮自嘲一笑,伸手向上抓去,黑气涌动凝成冷剑,朝闻灯刺来。
“师姐,再战一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