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龙血脉就行,就够了。
他施施然起身,收起罗盘,凝视着杨念念,再度问道:
“不知姑娘名讳?”
见杨念念不答,他还是没有动怒,含笑道:
“唔,先问尊名,自当先言说我自身的,倒是我失礼了。”
顿了顿,他微微执了一礼,温吞开口:
“鄙人许仙,家师岐伯。”
“欲抽姑娘血脉一用,不知姑娘,是否应允?”
杨念念没有说话,只是不自觉的再度后退了两步,心脏猛烈揪紧,旋而,狠狠一握手中木杖!
‘嗡!’
她借用神通,骤然遁化于泥地之中,快速遁走,
许仙含笑:
“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如此客气与你商量,何故直接逃遁?”
“伤心,伤心,太伤我心也!”
他伸手,下一刹,万里之外,一只巨大手掌从云层中探出,击入地面,天翻地覆!
遁在万里外泥地中的杨念念,被一把拽了出来,毫无反抗之能,她只觉得天旋地转,弹指过后,便已然回到了那座屋楼中。
王铁头蹬蹬后退了两步,呼吸凝滞——这是,这是什么层次??
许仙轻飘飘的松开手,杨念念跌坐在地上,却一言不发,倔强的抱着怀中木杖,
见状,许仙含笑,蹲下身,和和气气道:
“这位庙祝娘娘,我们最后商量一次。”
“我欲炼走你的血脉,用来救我家娘子,不知可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呐”
“庙祝娘娘若是愿意,许某保证,一定尽最大可能,保全庙祝娘娘性命。”
“若是庙祝娘娘不愿.”
许仙轻叹:
“许某说不得,倒是要再做一次伤天害理之事了。”
杨念念依旧是一言不发,昂着脑袋。
……………
混沌天,天庭之废,云海之中金鳌岛。
大音浩浩荡荡。
刺煞人的气机浩浩烈烈而下,周牧也好,哪吒也罢,都是呼吸一凝。
哪吒神色肃穆,朝着天上模糊的大脸执了一礼:
“敢问道友是?”
云雾翻滚,并未应答,那女声再度响起,如晨钟暮鼓,震天裂地。
“李哪吒,吾记着清楚,汝当初的气盛模样,你们玉虚一脉很好,好的很。”
那声音冷冽道:
“怎么,今时今日,入金鳌岛来,所为何事?师尊可不在岛上!”
大音震的周牧耳膜生疼,瓷娃娃也好不到哪里去,本身是死物而无有修为,此刻亦在大音中东倒西歪。
哪吒呼气,眉头一皱:
“道友何必藏头露尾?又何必言中带刺?玉虚一脉与你碧游一脉早已和解,道友又何故旧事重提?”
“和解?”
那女声带起了些许疑惑意味,却并没有不信,只是呢喃:
“和解了嘛.这得是,过去了多少年?”
周牧和瓷娃娃对视了一眼,看出彼此眼中的讶异。
听起来.
那未知的神秘人,像是才醒来?
“不过,我那些师兄妹、师侄们或许与汝等玉虚一脉和解,但,吾可没有。”
天上宝华转动,那张模糊的云海巨脸上,现出幽幽之光,轰然照落!
哪吒喉头一甜,咳出了口血来——这是老君为他铸造的身躯!
哪怕是死物,也本坚不可摧,此刻却真真切切的受创!
一旁,周牧甚至没有被波及,只是凝视那幽幽之光,便不自觉的后退着,心头有难以言喻的危机感在升腾!
不知所在的女仙似乎注意到了他,淡淡开口。
“汝呢?”
女声震鸣轰隆,伴着天雷音律:
“李哪吒身旁的那小家伙——唔,似是个天庭仙官?汝又是谁?”
“汝二人,来我金鳌岛,究竟所为何事?”
那女人的声音陡然警惕,天上那方百万里云雾所聚的模糊脸庞上,雷光自眼耳口鼻间喷薄,
似一个不对,劫雷就要劈下!
劫雷虽只是蓄势待发,但被锁定的周牧却很不好过,肌肤剧烈刺痛,堪比中品法宝的体魄居然有龟裂的迹象,
而被幽光笼罩的哪吒,更是已在破裂了!
“我?”
周牧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