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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转。但见选手入场通道,一个身穿红色球衣的少年,缓步踱出。“嗯”远山贵志愣了一下,“这人……好年轻啊。”“咳咳咳。”此时,远山樱恢复了冷静,已经重新坐下,假咳几声,清了清有些刺痛沙哑的嗓子,“他叫陈金,就是智和君今晚的对手。”“听说只有十五岁,出道仅仅三个月,就已经世界排名第三了。”“上次交手,智和君输了。”“这一次,正是智和君报仇雪恨的机会!”“咆哮吧智和君!”说话间。坐在隔壁座位的汉服姑娘,言行举止,与远山樱相比,不遑多让。只不过,她加油的对象,并非张本智和,而是陈金。“十五岁”远山贵志吃了一惊,“那他岂不是跟我差不多大”“对啊。”远山樱瞥他一眼,“同样的十五岁,瞧瞧人家,再瞧瞧你,果然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切!”远山贵志不屑冷哼,“我的梦想,是成为像大谷翔平那样的棒球明星,而不是桌球选手。”“你凭什么小瞧桌球选手”远山樱一挑眉,“难道你觉得桌球选手,就像是两个生死对决的古代大剑豪吗”“古代大剑豪”远山贵志呆了呆。一转目光,再次望向赛场中央。灯如月,光似霜。映耀球台一方,仿若沙场。少年郎,气轩昂。阔步欲踏上苍,风雷八荒。红衣少年,蓝衣青年,相对而峙,手握球拍。“此拍乃xuperan特制,芳碳外置,底板净重八十二克,正手红双喜国狂,反手蝴蝶d09c。”“好拍!”“确是好拍!”“此拍乃蝴蝶特制,内置结构,桐木大芯,底板净重八十五克,正手蝴蝶d09c,反手蝴蝶t05。”“好拍!”“本是好拍!”两人相互看了眼彼此的球拍。随即,抛枚猜先。一枚硬币,自裁判指间弹起,跃入空中。陈金拿到发球权。接下来。赛前对练。远山贵志一眼便已发觉异样:“为什么他们两个的球拍好像有点不同”张本智和横握球拍,如妖刀村正。红色的胶皮,在灯光的照耀下,泛起血色,像是浸过东瀛落日时的海霞。 而陈金指捏拍柄,如天丛云剑。漆黑的胶皮,一如他那充斥着杀伐之意的眼眸。“你的观察力不错嘛。”远山樱也不知是夸赞,还是暗损,“智和君的球拍是横板,陈金的球拍是直直板,握法自然有所不同。”“横板”远山贵志仍是一脸茫然,“直板”“反正你也不感兴趣,跟你说再多也没用。”远山樱道,“待会看到智和君赢球,你只需要大声加油就行了。”敢情我就是个无情的加油机器远山贵志微耸肩膀,一脸的无所谓,哦了一声。对练结束。比赛即将开始。陈金一手持拍,一手握球。当他俯下身子,现场立马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突如其来的寂静,仿佛掉针可闻,远山贵志反而有点不太适应。双眼微眯,目视赛场。比鸡卵还小的白丸,抛起十二寸七分。陈金突然手腕一抖。这一抖,暗藏变化。球触胶皮的刹那,嘶鸣如毒蛇吐信。堪堪越过球网。张本智和挥拍如拔刀,意欲反手台内拧。但,手势顿在半空。刀锋离球,只差毫厘。不料,那球好似垂死飘落的蝶翅,让人无从借力。1:0。“怎么回事”远山贵志没能看清,一脸疑惑,“我好像看见那球忽然拐了一下弯”“你没看过,是侧旋。”远山樱绝非寻常的粉丝,而是真正懂球的球迷,“陈金在发球时,加了侧旋,让智和君没能对上点。”“侧旋”远山贵志皱了皱眉。以前从未关注过桌球的他,根本不知道侧旋是什么玩意。说话间。陈金继续发球。猩红刀光,骤然暴涨。长球斩劈而出,直逼球台白边。陈金退半步,赤衫卷起剑影,反手弧圈,冲刺斜线,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新月半的弧线。“来得好!”张本智和反手快撕,如大劈棺。啪!啪!啪!……击球声,似雷霆。直板激起剑影,横拍绽出刀光。五板压中路,板板叩天门。冷不防,剑走偏锋。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