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息一拖再拖,直到九月初才终于放出确切消息。
她一直在研究所挂职,如今回国先回了一趟北京将工作的事情处理了,隔了一周,说要亲自来一趟吴会?。
陈颂宜跟沈毓淮去接机的前一个晚上,差点没睡好?。
她明明已经跟顾君兰见过面了,一想到要正式见一面,还是?顾君兰亲自过来,就觉得不合礼数,更加忐忑了。
她被沈毓淮抱着,他?倒是?安宁地阖着双眼,陈颂宜把他?晃醒:“别睡了!”
沈毓淮觉浅,她睡觉的时候很老实,不会?乱动把他?吵醒,于是?经她这么一晃就醒了,半睁着眼睛,将她搂得紧了点,耐着性?子问:“做噩梦了?”
陈颂宜的手指在他?胸口画圈:“不是?,我一想到明天要见顾老师我就紧张。”
他?复又闭了眼睛,嗓音低哑传出一声笑,在她额上亲了亲:“顾老师很喜欢你?,才想着亲自过来跟你?见一面。”
陈颂宜仰头,眨着水灵灵的眼睛:“真的?”
其实她最近一段时间已经确认好?几次了。
沈毓淮睁开眼,支起胳膊抵着脑袋,环在她腰上的手伸出来,捏了捏她的鼻尖:“真的。”
陈颂宜皱着的眉毛渐渐舒展开,又听见他?说:“依依,其实你?不必在乎其他?人喜不喜欢你?,只?要我在,所有人都会?名?正言顺地接受你?。”
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口上,听见他?磅礴的心?跳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随之猛烈跳动。
她其实不在乎,无论是?沈家还是?顾家那些人,她都不在乎。
她在乎顾君兰只?有一个原因,她是?沈毓淮敬重的人。
沈毓淮敬重的人不多,真正能称得上家人的也不多,说到底,她的紧张也算一种爱屋及乌吧。
陈颂宜跟他?反复确认,他?不厌其烦地反复回?答,这让他?们之间存在某种平衡的默契,她一遍一遍地问求一个心?安,也让他?愈加心?安。
好?像她每问一遍,他?就觉得她爱自己?多了一点。
把他?吵醒,陈颂宜心?里到底是?有点歉意的,亲在他?下巴上,声音柔柔的:“把你?吵醒了,给你?道个歉吧。”
他?仍旧是?那样纵容地笑:“你?可以随时把我吵醒,也可以随时向我确认。”
爱人无非就是?这样,爱意在反复确认中越来越深。
陈颂宜低低地笑,朝他?怀里蹭了蹭:“睡吧。”
沈毓淮却突然欺身,双臂撑着遮蔽住她的身子,俯下头吻她的唇角,牙齿在她柔软的耳垂上轻轻碾磨。
陈颂宜经受不住他?滚烫的呼吸,问他?要干嘛。
“把我吵醒了,不打算补偿我一下?”困倦的声音低哑,在月光之下,说不出的性?感?。
陈颂宜像是?面对一只?吸血鬼,在他?无休止掠夺的吻中保护脆弱的脖颈:“不许亲脖子。”
沈毓淮的低笑来自喉间,闷闷的,沙沙的,他?衔住她的锁骨,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齿痕,呼吸一路向下,喷洒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陈颂宜没忍住嘤.咛出声。
沈毓淮确实是?......精力很好?,后来陈颂宜都困了,他?无休无止地索取、给予,又让她一次次跌入晕眩的梦里。
她的舌尖舔舐过他?喉结上悬而未落的汗液,猛然蜷起脚趾。
月光透过窗帘,柔柔地洒在床榻凌乱的毯子上。
沈毓淮还算听话,没在她脖子上留痕迹。
第二天沈毓淮比她醒得早,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睛,被沈毓淮从床上抱起来。
他?把睡裙给她套上,然后推她进卫生间,把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她。
陈颂宜懒洋洋地笑了笑,吐一口牙膏沫:“沈先生的服务真周到。”
沈毓淮倚在玻璃屏风上,弯着眉目看她,镜子里,他?的小臂上一道明显的牙印落尽陈颂宜眼里。
他?趁着她漱口的时候,过来捏了捏她的脸颊,害她一口水险些咽下去,嗔怪地瞪他?一眼,说:“幼稚死了!”
“谁幼稚?”他?挑着眼皮,将牙印给她看,“你?顾老师要是?问起来,我怎么说?”
陈颂宜忿忿地推他?一把。
“我说被狗咬了行不行?”
她被逗笑:“顾老师该说kelly牙长得还挺齐。”
“哪有你?齐?”他?捏着她的双腮,“我看看刷干净没。”
陈颂宜把他?手拍开:“你?才是?狗!”
他?仍然捉着她两?腮的软肉不肯放手,俯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亲,尝到一股薄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