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她送回到?老太太身边。
她发誓赌咒自己以后只听姑娘的,姑娘才将她留下,以观后效。
今日姑娘喊了左宝树过来?收玉米,打死她也?不敢拦了。
四阿哥闻言沉下脸:“忘了谁是你们的主子?”
立夏一抖,忍着才没跪下,因为这时姑娘已?然迎到?近前。
“四公子,你看?看?这张图上的器具能找人做出来?吗?”彼此问好之后,姜舒月直奔主题,同时将刚好画的图纸递过去?。
四阿哥仔细看?过,问她:“做什?么用的?”
姜舒月比比划划解释:“给玉米脱粒用的手摇脱粒机。”
“脱粒机?”四阿哥最近看?了不少农书,也?没听说过这个东西。
姜舒月又说了原理,印四还在理解,站在他身后那人已?然道:“既能脱粒,又能将玉米芯排出,好精巧的机关!”
细看?来?人,姜舒月记起他是谁了,喊了一声刘管事。
刘良笑着问姜舒月好,又道:“玉米难吃,产量又低,姑娘种玉米不如种小麦。”
“谁说玉米产量低了?”见?有人诋毁玉米,冯巧儿第一个不乐意听,“我们姑娘在后院种的玉米,亩产千斤。”
左宝树纠正她:“后院的玉米不止千斤,大田里的才是千斤。”
刚听说姑娘要种玉米的时候,左宝树管玉米叫苞谷,有嘲讽玉米难看?又难吃的意思。
后来?拿到?种子,才发现并不难看?,黄澄澄的,表面还有光泽,看?着真像玉一样?。
等青煮的时候,把嫩的掰回家煮着吃,甜甜糯糯十分可口。
左宝树便随着姑娘的意思,管玉米叫玉米,不叫苞谷了。
刘良闻言睁大眼睛,人都傻了:“亩产千斤?怎么可能!”
冯巧儿就不爱听他说话,引着他往后院走:“来?来?来?,不是不信吗,我带你去?后院看?看?。”
刘良真跟她走了。
姜舒月也?要跟去?,被?四阿哥拦住:“你这图画得?太潦草,拿给工匠也?看?不明白。你取笔墨来?,我试着画一画,将原理写在图上,方便看?,也?方便打造。”
姜舒月眼睛亮了亮,头前领路:“你能找人做出来??”
四阿哥跟着她走进?东屋,在炕桌前坐定,提笔作画:“试试吧。”
等刘良在后院把问题问完,又盛赞了一番,四阿哥手边的图纸也?画好了。
望着印四画的工笔画似的图纸,再看?自己的涂鸦,姜舒月毫不吝惜溢美之词:“印四,你真厉害!”
说完还比出一根大拇指。
拇指很快与对方比出的拇指对上,还被?人轻轻按了按,听他含笑问:“你这小脑瓜是怎么长的,里面怎么装了那么多鬼点子?”
莫名感觉被?人调戏了,姜舒月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其实……我想了很久。”
见?对面巴掌大的一张脸几乎红透,想着此时院中外?男不少,四阿哥没再逗她,转而问起正事:“现在这个时节还能在麦地里种大豆吗?”
说起种地的事,姜舒月脸上红晕褪去?,正了颜色:“麦茬无早豆,麦收当天或隔天种豆都算晚的了。现在过去?快一个月了,肯定不能种,再种怕是要误了明年冬小麦的事。”
原来?如此,难怪她从前总把农时挂在嘴边。
“我刚听说,今年的秋粮要加征两成。”旗人无论官民都不用交税,雾隐山田庄在乌拉那拉家名下,当然在免税之列,可四阿哥此来?另有目的,便将这个消息告诉姜舒月作为铺垫。
姜舒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年天灾,粮食减产超过五成,朝廷还要加征税?”
康熙康熙,吃糠喝稀,原来?是真的啊!
想起什?么似的,又问:“丁税呢?丁税要加征吗?”
四阿哥摇头:“暂时没有。”
姜舒月长长吐出一口气,人明显没有刚才精神:“灾年加税,要逼死人了。”
原因不方便说,四阿哥也?是眼神一黯:“今年误了农时,只能得?过且过,唯有期盼来?年风调雨顺。”
姜舒月嗤笑:“丰收年景,穷苦百姓也?不过勉强填饱肚子,灾年可怎么过!”
特别?是在朝廷加税的灾年。
风调雨顺么?小冰河时期最冷的年月,三年一小灾,五年一大灾,气温降低,粮食减产,年年都不好过。
“我在工部?的农事司谋了一个差事。”四阿哥铺垫完,切入正题,“我打算建议朝廷在北方推广玉米种植,增加粮食产量,但现有的玉米种子太少,良莠不齐,所?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