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纲,李纲正是焦头烂额,不过许多话,他倒也不说,只管大名府下各个州县,自己亲自去走。
东平府下宗泽,那也是忙得脚不沾地,每个县多少户籍,抽调多少民夫,他都把数目一一亲自过问,甚至有时候还自己下县去看。
齐州张叔夜,青州赵存诚,密州赵思存,乃至李迒,各地的公文如雪片一般往宣抚使司衙门里来。
苏武更是在两个衙门上值,兵马总管衙门他上值,宣府使司衙门甚至时间更多。
有一点苏武没想到,连程万里都开始连轴转了,工作态度与工作强度,大大提升,每日眉头紧皱,起床就坐在案前,夜半还不睡觉。
青州秦明,兵马在来,五千七百余人。
张清领兵在往大名府去,苏武直接把他介绍给了李纲。
东平府内,似乎所有人都在忙碌,整个城池都有一种肃杀之气,
东平府内部分人马,主要是骑兵,由林冲花荣等人带着先北上入沧州,一来是牧马,二来是准备草料,也要征调民夫去收割青草,当然也给钱,这是为入冬做准备,显然,草料供应的压力其实极大,比军粮的供应压力大得多。
沧州海岸线极广,此时沧州海岸线上的滩涂湿地很大,乃至还有河流沿岸,以往东平府的许多草料,也来自这里的贩卖。
苏武本以为战事要等到明年,也就是宣和四年,没想到,今年就动了。
天子之命也!
当然,这天子背后,便也是有人在推波助澜,这天子当真太好拿捏,会拿捏天子的人,自也是把天子手拿把掐。
其实,仓促。乃至,西军那边更是仓促……
今日苏武在座,燕青疾奔而来,进了屋话语更急:“叔父,燕京密报,甚急甚急!”
“快拿来看!”苏武大手挥去,人也站起。
密报到手,出自李处温,三言两语:奉先动,天子怒,晋王薨,文妃死,余堵惊,大变!
萧奉先还是动手了,北边那个天子,与南边这个天子,真是一回事,轻易教人忽悠拿捏,真动手把在外领兵的大将耶律余睹支持的皇子与贵妃都给赐死了。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更何况还是此般危机之时、用人之际。
真是神仙操作。
大辽东路军总管耶律余堵,许正在惊恐犹豫,叛变不远了。
好事,其实是好事,此时此刻,虽然仓促,许与历史上的节点真不一样,但好似胜算也多出不少。
耶律余睹一旦叛变,辽国中京大定府,立马陷落,辽国人心惶恐,正是时机。
历史上,宋可没抓住这个时机,也是没这个情报能力。
此番不同,一切好似歪打正着,更也好似苏武有意如此。
苏武连忙与燕青来说:“你速去燕京,亲自去,与赵相公说,让他稳住李处温,若是耶律余堵真临阵倒戈,教他勿要惊慌,且看时局,就说我正在四处联络,准备带兵北上到边境驻扎,只在策应……”
“得令!”燕青点头,立马就走,便知事情紧急。
苏武深吸几口气,其实心中也紧张,紧张不已,许多事有一种未知,与以往大不同的未知。
说宋江,苏武知道宋江要亡。
说方腊,苏武也知道方腊要亡。
辽国大不同,一切都是未知,且辽国真有豪杰,耶律大石之辈,那是不世的雄主,岂敢有一丝一毫的轻视?
不免,压力山大,一时间着实是一种紧张的情绪。
苏武立马开口与一旁宗颖:“写信,写给枢密院童枢相,着他快快北上来汇合,直接去河间府,时不我待,急,甚急!”
宗颖似乎也感受到了一股紧张的气氛,面色板正,动笔快速,手似乎也有些抖动。
只看苏武在堂前踱步来去,眉头紧皱一处,左右去去想。
片刻,又道:“以枢密院之名,着大名府索超一部,并张清一部,先去雄州,速速去!”
片刻,再道:“以枢密院之名,就以我直学士之名,去信西北,着西北各部,再加步伐!要快,越快越好,甚急!”
“着秦明部,不要南下来汇合了,直接掉头转北,往河间府去。”
“下令京东各部,所有休沐,一应归营,余下未休沐者,不准再休,两日内做好准备,战兵先走,直去河间府,辅兵辎重五日内也要出发!”
说完,苏武直奔府衙去,要动了,一切都要配套,辅兵辎重也好,民夫也罢,还有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