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下来。

她怒极还想打我，这次却被我一把握住，我的手指尖掐进她的血肉中，她吃痛尖叫着想要把手抽回去。

在巨大的拉扯下，我突然放开手，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我儿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你去死！”

她气到浑身发抖，面红脖子粗。

我低头抬起手，做出要打她的姿势，她立刻抱住头尖叫，身体发抖。

看着她这可笑的样子，我弯下了腰。

“老太婆，我之间如果要有一个不得好死，那也只能是你。”

我压低了声音，婆婆抬起头瞪大了眼。

“你忘了吗，你亲手毒死了自己的儿子，你把你的孙女从四楼推了下来。”

“你死了，你儿子在下面等你，知道你杀了他的唯一的血脉，他只会恨你，恨不得你永世不得翻身！”

我知道她在意张宏才，她把张宏才当做靠山。

最在意的东西变成刺，那才能扎的更深，更疼，更加血流不止。

显然，我的说法确实刺激到了婆婆，她惶恐之下摇头。

“怎么会，儿子不会怪我，你和那个丫头片子都该去死，都该下去陪着我儿子，他怎么会怪我，你生的是一个没用的丫头！”

“如果不是你不肯吃那月饼，我儿子怎么会死，都是你！”

“你才是杀人犯！”

她指着，声嘶力竭。

好像声音大一些，真理就会站在她那边。

我冷笑了一声，握紧拳头往里走，很快有人将婆婆拖到了被告席上。

她身体抖的像是筛子。

……

开庭后法官陈诉了案件。

最后以故意杀人，死刑定罪。

定罪那一刻，婆婆彻底坐不住了。

旁听的人一直摇头。

“怎么有这么毒的老太婆，恨不得杀自己全家。”

“已经杀全家来。”

“要是我婆婆，我一定宰了她！”

“连自己的亲孙女都害，怕是疯了。”

我靠着椅子，看她极力的哭着推脱责任。

看她在绝望中挣扎，在恐惧中煎熬。

法官已经一脸的不耐烦，响锤敲击格外大声。

婆婆发现自己争论无用，她大哭。

在一次挣脱控制的婆婆扑倒了法官的身上，法官勃然大怒，一旁的辅警人员立刻上前加大了力气。

“拖下去！”

她的头贴着地面。

头发被扯乱。

像个真正的疯子。

“怎么就是死刑了，就算我故意杀了我孙女，可这是我的家事，你们判错了！”

她叫嚣着，恐惧着，狡辩着。

我抬脚起身往外走，懒得听她刺耳的尖叫。

“儿媳，儿媳！”

身后事婆婆凄厉的声音，她想要伸手抓住我，却被死死的控制住。

我转身，远远看着她。

见我回头，她的挣扎力度加大。

老泪纵横。

“妈知道错了！妈不想死！”

她艰难的爬着也要前进。

“看在孙女爱我的份儿，看在我儿子的份儿上，你撤诉，家不能散了！”

“我给他们认错，我到他们的坟前跪三年！”

她说完，死死的看着我，眼里是渴求。

我闭上眼睛大笑。

笑到肚子发疼。

笑完，我几步走到l她的面前，将她面前的光线全部遮挡。

面对她那双希冀的目光，我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冰冷。

“你不想死？”

“欢欢就想死了吗？”

“你知道你的孙女爱你！你知道！”

“想活，痴人说梦。”

“别在坟前跪三年。”

“你还是亲自去地狱里面给他们下跪吧！”

婆婆伸手抓住了我都裙摆。

我一把将她掀开。

“我永远都不会撤诉！”

起身，我这次没有一刻停留。

身后的尖叫变成了惶恐的怒骂。

声音越来越小。

也越来越绝望。

直到完全消失。

……

婆婆死刑后，我内心痛苦得到了很大的缓解。

也从绝望中慢慢走出。

执行死刑前，警察局给我打了电话。

说是婆婆想见我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