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炽敲了敲浴室的门。

“你已经在里面快一个小时了哦，再洗皮肤都要洗皱了。”

“我已经好了。”

门内传出男人清润的声音，里面有着不易被觉察的欲色。

“那我可进来了。”

说罢，褚炽推开浴室的门，里面涌出一股淡淡的香味，这种味道褚炽很熟悉，是秦楼月身上的味道，似乎随着温热的水汽蒸发到了空气中。

香皂的味道混合着一点轻轻的果香，甜而不腻，好像只要咬一口就会爆汁一样。

秦楼月已经穿上了睡衣，纯黑色的，胸前有金丝勾勒的英文字母，V字的领口开得不大，却让人有一探究竟的欲望。

他的长发披在肩头，有些潮湿，显然是还没有完全吹干。

他能感觉到褚炽那犹如实质一般的眼神，极富有侵略性，从盯着他的眼睛，慢慢下移到他的嘴唇。

“褚炽，今晚就要……吗？”

秦楼月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发烫，他有些手足无措，这种事情，他没有经验，又不想在她面前丢脸。

褚炽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唇，像是看出秦楼月的顾忌一样，她低声开口：

“嘘，别担心，你什么都不用管，跟着我的节奏来就好。”

“首先，闭上眼睛。”

秦楼月情不自禁地遵从了褚炽的指令，缓缓闭上眼睛，他感觉到自己的眼部的皮肤被某种丝绸质感的东西给覆盖了。

那是褚炽随手从洗手台拿下来的睡衣腰带，用它蒙住了秦楼月的眼睛，黑色的绑带被挺拔的鼻梁顶起一个涩气的弧度，再往下，唇红齿白。

紧接着他就被褚炽推着紧靠在浴室门上。

失去了视觉，其它感觉就变得分外敏感。秦楼月有些不安地等待着褚炽下一步的动作。

“秦楼月，张嘴。”

他吞了吞唾液，被褚炽命令式的语句刺得心跳漏了一拍，即便是有些害怕，秦楼月还是听话地微微张口。

“好好学，只教你这一次。”

下一秒，褚炽就吻上了秦楼月的唇，熟悉的感觉再次席卷秦楼月的身体，从头到脚。

但这一次她要温柔得多，也慢得多。

褚炽的手轻轻掐住了秦楼月的后颈，刚洗完澡，他的体温还很高，被褚炽的手冰得瑟缩了一下。

“唔……痒……”

“乖，忍一下。”

褚炽的另一只手也在到处作乱，她捏住了秦楼月的耳朵，像是玩玩具那样到处乱捏。

她在探索，哪个部位能引起他更大的反应。

即便是这一次的吻很温柔，依然有种不容拒绝的强势，让秦楼月有种，自己完完全全被褚炽占有的感觉，从灵魂到肉体。

秦楼月不住的双腿发软，身体也有些下滑，要不是褚炽及时握住了他的腰，撑住他的身体，秦楼月真的会跌坐下去。

褚炽总算放过了那张柔软的唇，她一路向下亲吻，轻轻咬住他的下巴，或是含住他的喉结。

秦楼月抓住机会大口喘息，接吻的时候他根本不会呼吸。

“嗯……轻……”

秦楼月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里已经满是情欲。

“我们去床上。”

褚炽在秦楼月耳边低语，将他半推到床上。

“自己解开。”

褚炽说的是睡衣扣子。

不知何时，蒙着秦楼月眼睛的布条有些濡湿，或许是褚炽实在不够怜香惜玉。

泪滴从他的眼角落下，濡湿了他的皮肤，呼吸声也越发的急促，按着他肩膀的手缓缓向下，抚在了秦楼月的后背。

褚炽解开布条，那双蓄满泪水的、涣散的双眼就撞进了褚炽的视线，他睫毛轻颤着，像是被蛛网困住后，不停挣扎着翅膀的蝴蝶。

秦楼月的身体绷得很紧，他是第一次，宽阔的背部不停地发颤，尤其是那漂亮的肩胛骨，若是这里能够长出一双翅膀，此刻一定会不停地振翅。

褚炽在他身上乱吻，被她吻过的地方似乎都烧了起来，那湿热的触感刺激得秦楼月浑身难受，全身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啃噬着他的骨头。

雪很大，化作一片片永不消融的爱意，从夜空中降落，遍布全世界。

一夜欢愉，秦楼月累的有些睁不开眼，他脱力地躺在床上，看着事后一脸餍足地坐在床头的始作俑者。

此时的褚炽甚至还有力气起身走到窗前观赏雪景。

她拉开窗帘一角。

“你看，外面的雪，好大。”

秦楼月抬眼看向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