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顿!你应该比我清楚!”
孟安这个时候看向冒顿道:“这些年,有不少赵人跑进了漠北,投靠匈奴吧?”
冒顿闻言,脸色骤然一变,双手不自觉地收紧。\n\i,y/u_e?d`u`.?c′o¨m`
他沉默片刻,忍不住长叹了口气。
"公子您既然问起..."
冒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是的,公子!这些年来,确实有不少赵人逃入草原。但诸位可知为何?"
校场上的气氛瞬间凝固。
孟安也摇了摇头,知道冒顿所说的又会是一些老生常谈。
那就是赵地之严苛,严于他地。
看着众人神色严重,孟安依旧淡淡回应道:"没事,你我兄弟们,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因为大秦的对赵地的严苛之政啊!"
冒顿无奈的摇了摇头,解释道:
"长平之战后,赵国男丁十不存一。
“可秦国是怎么对待赵地百姓的?赋税加倍,徭役加重!”
“就连匈奴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前些年邯郸的大旱,秦国非但不赈灾,反而强征粮草!"
范增在一旁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似乎想要打断冒顿的话。
“你说的对,冒顿!连你们匈奴都看出来了。?2`8_l\u`._n`e′t¢”
“如果秦国再把赵地视作赵地,而未把赵人看做秦人,那只能是迎接反抗。”
孟安叹了口气。
其实这一年多来,他的各种努力何尝不是如此。
但是即便如此,依然没有完全改变这种现状。
孟安与范增交换了一个眼神。
范增低声道:"公子,老臣当年游历赵地时曾听闻,长平之战后,赵国几乎家家户户都挂着白幡。四十万降卒被坑杀,这等血仇..."
"我明白。"
孟安打断了他,转向冒顿,"冒顿,你知道,这些赵人在匈奴都做些什么?"
冒顿思索了一下,说道:"大多做些工匠活计。赵人善冶铁、制弩,匈奴缺这类人才,所以..."
"所以匈奴收留了他们,让他们为匈奴打造兵器,训练士兵…"
孟安点了点头。
继续问道:"冒顿,阿东这样的赵人武士,在匈奴还有多少?"
冒顿摇了摇头:"这...我不太清楚。草原广阔,各部落自行其是..."
孟安他环视校场,秦军士兵们个个面露愤慨。
冒顿的匈奴亲信则惴惴不安。
这场刺杀背后牵涉的势力远比表面看到的复杂。+1_8+0~t·x-t~..c_o\m,
搞不好是赵人,头曼单于在挑拨离间他和冒顿关系。
"今日之事,暂且到此为止。"
孟安提高声音宣布,"蒙将军需要休养,比武暂停。”
说罢,孟安抬手示意诸人收起兵器,转身离去。
数日后,范增捧着竹简匆匆进入军帐中。
"查清了,近五年逃往匈奴的赵人约三千户,其中半数是..."
"是军器匠人。"
孟安接过话头,忍不住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先生,本太子,这里还有另一件事情想要请教一下您。”
范增愣了一下:“什么事情?”
孟安把绢布放在范增面前,上面是萧何的来信。
原来是吕雉偷偷叫任嚣他们从岭南进贡荔枝。
这件事情叫孟安又好气又好笑。
一方面是这吕雉嘴馋,一方面是诧异吕雉如何与任嚣、赵佗这两个家伙搭上线。
孟安苦笑着将绢布递给范增:"先生且看,我这夫人倒是会享受,竟让任嚣、赵佗他们从岭南千里迢迢运荔枝来。"
范增展开绢布细看,眉头渐渐皱起:"太子妃此举...不妥啊。岭南路途遥远,荔枝又极难保鲜,这一路上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而且这也是"
更多的话,范增么有说,但是言外之意便是在说后宫干政。
"更麻烦的是,"
孟安叹了口气,"任嚣、赵佗两人刚平定岭南不久,而且当地百越部族尚未完全归心 若因进贡荔枝激起民怨..."
帐内一时沉默。
范增捋着胡须,突然眼中精光一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