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往某个方向偏移了一下,但并没有落定在某个具体的人或物上面,很快,又收了回去。
接着,他终于答:“宿舍。”
“宿舍?”听得正上头的文莱瞳孔微微放大,“男生宿舍还是女生宿舍?”
文莱话音刚落,倪雀掐着指腹的指尖顿了顿,随即陷得更深。
江既迟的神情依旧四平八稳:“如果下一局我输了并且抽到这个问题,我再回答你。”
叶槐却问:“文莱姐,答案是宿舍这么震惊吗?”
“不怪我们震惊,我们就没见江总对哪个女的感兴趣过,”文莱说,“他这一说宿舍,我不得想到他可能喜欢男的吗?你想想,在宿舍里接吻,最大可能且最合理的推测,是不是就是和室友?”
“……”
叶槐突然就想起之前去听江既迟讲座,倪雀说到江既迟从没谈过恋爱时,翟梦提出江既迟可能是个gay的猜想,没想到……
她侧头和陈小禾对视一眼,陈小禾转了转眼珠,看来也想到了。
江既迟又开始收集起了茶几上的骰子,同时说:“winner,你作为长空科技的营销总监,如果对目标客户的判断有失水准到这个地步,我会解雇你。”
文莱闻言,不假思索:“江总我错了。”
“您是绝对的异性恋,您很快就会遇到属于您的真命天女。”文莱一边说,一边殷勤地倾身去拈骰子,“江总,我来吧,这种小事怎么能劳驾您,您好生歇着。”
江既迟收回收集骰子的手,端起身侧放着的一杯水,喝了一口,顺便抬眸看了一眼那个正低眉看手机的女孩。
作者有话说:
谁懂小江最后一眼的含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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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回校
◎“江既迟该不会是喜欢你吧?”◎
没有人知道倪雀的内心正在历经怎样的煎熬。
她抽到一张有关初吻问题的牌就算了,好歹话题聊着聊着也岔开了。
谁能想到几局过后,江既迟也抽到个初吻相关的。
等江既迟说答案的那段时间里,倪雀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
而当江既迟说出答案的一瞬间,“啪”的一下,她摔进了火盆里。
他答“宿舍”。
他的初吻竟然是发生在“宿舍”。
倪雀无法不对此想入非非。
是当年她偷亲他的那个男实习生宿舍吗?
江既迟他……把她那个胆大包天的偷吻,也当做是他的初吻吗?
还是说,他口中的宿舍,并非青螺镇的那个男实习生宿舍,而是他在国外读书时,抑或是现在在阑大读研的宿舍?又或者都不是,其实是个别的什么宿舍?
虽然听冯子业说江既迟没谈过恋爱,但……没谈过恋爱,并不代表就一定还留着初吻吧。额,毕竟,国外的环境比较开放,你要说亲个嘴只是出于礼节,那也是有可能的。更别说,现实社会中,很多亲密关系,也并不必然建立在情侣关系上,这和道德与否无关,只是一种双向的各取所需的选择。
所以,江既迟发生在宿舍里的那个初吻,未必就是当年被她偷走的,此刻也无法搬到台面上来的那个吻。
倪雀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
她在这个结论中,渐渐安定,又渐渐落寞,就像火盆中烧尽的余灰。
直到翟梦突然扣了扣她的背,她才从假装低头看手机的状态中抽离出来,抬头的瞬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等着她摇新一局的底骰数。
后面具体又玩了几局倪雀记不太清了,反正有输有赢,输了抽牌,她甚至做好了稳住表情,以及喝酒的准备,好在并没有再抽到有关初吻这种让她如坐针毡的问题。直到游戏结束,她都安然度过。
在别墅里吃过晚饭后,倪雀和室友们要回去阑大。
有个高管也打算今天回,说正好顺路,可以捎上她们,江既迟说不用,他来送。
安可璇用手肘撞撞旁边孟歧征的胳膊,说:“我说他碰上再尴尬的问题都不喝酒呢,原因在这儿啊。”
孟歧征淡道:“你才发现?”
“你是在说我迟钝吗?”
孟歧征看她一眼,不置可否的意思。
安可璇才不跟他计较:“我感觉江今天有一点奇怪,难道他看上这四个姑娘中的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