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这么个神经病,谁能不怕?
像他这种人,以往她就是在大街上碰上,也是有多远躲多远。
谁知道会不会一个眼神对视,便刺激到了对方,扑上来缠住她。
早知道他是这种人,当初她就算是眼睁睁看着那些人将他活活打死,也绝不可能出手相助。
别人是报恩,他是报仇!
明白他不肯善罢甘休,庄诗涵不由加快了脚下步伐,妄图追上不远处的小洪子。
这个死阉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方才央他去传话,慢慢吞吞的样子,便是那菜地里的蜗牛都比他快上几分。
眼下要他慢了,却像是脚底抹油一般,恨不得直接飞起来。
眼看着小洪子在前头拐了个弯,庄诗涵顿时急了,高声喊道:“公公且慢!”
回应她的,是长长的宫道里传来的幽幽回音。
偌大一个人,好似突然消失了一般。
庄诗涵轻咬下唇,低骂道:“这个狗奴才,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话落,就听闻祁略带同情的声音响起,“看来,你在这里过的并不舒心。”
被戳到痛处,庄诗涵下意识反驳道:“你少多管闲事,我过得如何,与你无关。”
不想同他再纠缠,她冷下脸来,“闻祁,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再纠缠就没意思了。
再有两个月,我就要嫁给林庭风为其了,你若赶得上来喝口喜酒,自然少不了你一口酒喝。”
闻祁脸色阴沉,“孤就那么稀罕你那一口酒?”
这话正中庄诗涵下怀,她脱口道:“不稀罕正好,梁太子殿下身份尊贵,自然不该同我们这些人有什么牵扯。”
她举了举手腕,提醒道:“我只需喊一嗓子,御林军便会立即过来。
到时,太子殿下怕是要好好想想,该如何向陛下解释。”
闻祁眯了眯眼睛,危险道:“你威胁孤?”
“算不得威胁。”庄诗涵扬起一抹笑,“我只是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好心提醒太子殿下罢了。
毕竟,非礼一国郡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