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皇帝的声音冰冷如铁,“身为储君,不思社稷,不修德行!因私废公,构陷亲王,纵虎伤人,勾结死士!其行卑劣,其心可诛!即日起,废去太子之位,褫夺封号,圈禁宗人府!非诏不得出!”
“父皇!!!”傅楚珩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嚎,瘫软在地。-?o咸1鱼2看′+.书$ ?§最?t`新¥章=节?×更}新,快¤¨
“沈忠!”皇帝的目光转向面无人色的沈国舅,“身为国舅,外戚干政,结党营私,构陷亲王,祸乱朝纲!罪无可赦!革除一切官职爵位,抄没家产!打入天牢,秋后…问斩!”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沈国舅磕头如捣蒜,肥硕的身躯抖成一团。
皇帝疲惫地挥挥手,如同赶走苍蝇:“带下去!”
禁军如狼似虎地冲进来,将瘫软的废太子和哭嚎的沈国舅拖了出去。殿内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皇帝的目光最后落在傅韶景和温瑶身上,复杂难明。有愧疚,有欣慰,也有一丝深深的忌惮。
今日这一局,傅韶景隐忍布局,引蛇出洞,一击必杀!温瑶更是以奇招破局,心思之巧,胆魄之壮,令人心惊!这对夫妻…太过耀眼,也太过…危险。
“信王…”皇帝的声音带着疲惫,“你…受委屈了。回府好生休养吧。至于那些流言…朕自会下旨澄清。”
“谢陛下。”傅韶景躬身行礼,姿态恭谨,却带着一丝疏离。_d.i.n/g.d`i-a_n/s¢h!u.k¨u\.?c.o/m?
温瑶也跟着行礼,悄悄吐了吐舌头。好险,差点就要请沈国舅“试药”了。
就在两人准备告退之时——
一名内侍监总管连滚爬爬地冲进大殿,脸色惨白如纸,声音带着哭腔:“陛下!陛下!不好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在凤仪宫…自…自尽了!”
“什么?!”皇帝猛地站起,眼前一黑,踉跄了一下!
傅韶景和温瑶也震惊地看向彼此。沈皇后…自尽了?!
凤仪宫内,一片死寂。
昔日富丽堂皇的宫殿,此刻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沈皇后穿着一身素白的寝衣,静静地躺在凤榻之上,嘴角残留着一丝黑血,容颜依旧美丽,却已毫无生气。地上,打翻了一只赤金酒杯,残留的酒液散发着淡淡的苦杏仁味——剧毒鸩酒。
床边的小几上,放着一封墨迹未干的绝笔信。
皇帝颤抖着手拿起信笺,只看了几行,脸色便瞬间惨白,随即化为震怒!他猛地将信笺揉成一团,狠狠砸在地上!
“毒妇!好一个毒妇!临死还要攀诬!还要搅乱朕的江山!”
傅韶景捡起那团信纸,展开。温瑶也凑过去看。只见上面字迹娟秀却透着疯狂:
“陛下亲启:臣妾自知罪孽深重,无颜苟活。@求3|^书+~{帮/~′ ?更°{>新o最_快:^然,臣妾死前,有一言不得不发!信王傅韶景,狼子野心!其生母并非病逝,其血脉不纯,混淆天家!更有前朝余孽暗中辅佐,图谋复辟!臣妾与其母有旧怨,故知其隐秘!陛下若不信,可查二十年前玉牒司旧档及冷宫侍疾宫女‘芸娘’下落!傅韶景,非傅氏血脉!乃窃国之贼!臣妾以死明志!愿陛下…警醒!”
信笺末尾,赫然用朱笔画着一条狰狞的、吐着信子的玄底金蟒!
轰!
如同惊雷在脑海中炸响!
傅韶景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握着信笺的手微微颤抖。血脉?前朝余孽?这…这怎么可能?!
温瑶也惊呆了!她猛地看向傅韶景,只见他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震惊、迷茫和…一丝被触及逆鳞的暴怒!
皇帝颓然跌坐在凤榻旁,看着沈皇后冰冷的尸体,又看看傅韶景,眼神充满了混乱和痛苦。沈皇后这封绝笔信,无异于在废太子、沈国舅伏诛之后,又投下了一枚威力更大的炸弹!直接动摇了傅韶景身份的根基!
无论真假,这则指控,足以在朝野掀起滔天巨浪!足以将刚刚平息的风暴,推向更可怕的深渊!
“陛下!此乃沈皇后临死攀诬!恶毒至极!”温瑶第一个反应过来,厉声道,“王爷乃老信王嫡子,玉牒明载!岂容此等污蔑!请陛下明察!严惩造谣之人!”
皇帝痛苦地闭上眼,声音嘶哑:“查…给朕…彻查!二十年前所有旧档!所有知情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看向傅韶景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审视和…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