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他，就对上了他玩味的眼神，他表情却很无辜。

她红唇动了动，欲言又止。

在场的人也都看向了两人。

江源再次用皮鞋蹭了蹭她的脚后跟，佯装若无其事地微笑，“裴太太，有何指教？”

姜听夏也笑了，只是笑得有些尴尬，“江老师，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讲了，怕你不开心，不讲……我会不开心。”

“哦？是什么事，没关系，我脾气很好，能让我不开心的事还挺少的。”江源不以为意。

他不信她会当场戳穿他刚才做了什么，那样的话，她和裴砚舟都会跟着尴尬。

“是吗？那我可就说了。”

“可以。”

姜听夏一脸的为难，“江老师，我想说的是，你……是不是有脚气啊？”

“……”江源的面部肌肉狠狠地抽搐了下，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会冒出这样一句。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齐刷刷地朝着江源看去，表情很是微妙。

裴砚舟也是一怔，随即，忍不住勾起嘴角。

作为一个外在身材管理要求都很严格的明星，脚气什么的无疑是相当有损形象的，江源努力咬牙，维持着镇定，“我没有。裴太太，为什么这么说？”

“没有吗？可是我刚才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还有……发现你一直在桌子底下磨脚。”姜听夏一副无比窘迫的表情，“那个，要是痒的话，可以拿拖鞋拍拍。”

“……”江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手指死死地攥紧了高脚杯，忽然发现，这女人不像是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至少，演技很不错！

他知道，她这么说的话，就算他解释，在场的人也仍旧会半信半疑。毕竟没有人会验证，她怎么说都行。

是他大意，低估她了。

本来想要挑-逗她，她不但没上钩，反倒将了他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