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偃沉默不语,良久才回答:“子不言父之过。且父亲再不喜我,断然也不会行逼迫之事。”
少均“哼”了一声:“你把他当父亲,他不一定把你当儿子。若是真的有心,怎会在有唐国破落之际不施加援手反而趁机行吞并之事?你若如此想法必然自误。”
“吾等部族并入主宗,日子,日子还算过得不错。”刘偃起身说道:“不愿再听编排之事,如若无事晚辈先行告退,家师还在等候晚辈回返告禀。”说罢便欲御使轻功驾鹤离去。
眼见是说服不了,少均也只能不提此事,开口道:“且慢!能否帮老夫一件事。”刘偃闻言这才定住身子直言:“商师有话直接吩咐下来便是,晚辈敢不从命,又何需一个帮字实在是折煞晚辈。”
少均摇了摇头招呼弃儿过来道:“老夫之前与苗王争斗不慎伤了这小子,费了好大功夫才保住他的小命。听闻贵师母医术精湛,能否帮忙救治一二?此物便是谢礼。”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卷竹书递到刘偃手上,方一接手刘偃顿时脸色大变将其推开:“不可!师母宅心仁厚心怀仁善,自然回好生救治这位师弟,如此贵重之物岂能随意相赠,晚辈斗胆代师母回绝!”
少均哈哈一笑:“在老夫眼里,没有用处的东西分文不值,又哪里算得上贵重?”
他将手中竹书抛了抛道:“禹皇当年平定水族便将这《竹节纪事》赠与老夫,只不过这些年来也没看出个门道来,索性送出去,不然得随老夫进陵墓做伴了。”
刘偃哪敢接下,神色惶恐道:“哪怕商师用不着,留在身边也是好的。这《竹节纪事》又有洛书之称,若是能寻得河图结合一路,便能勘破阴阳五行,习得泰皇他老人家的无上秘术。此等神物当真贵重无比,还请商师收回,实在不行转赠师弟也行,晚辈万万不敢收下。”
“哼!老夫都看不懂,他更加看不懂了。你不要,就丢这里好了,老夫也嫌它屁用没有还重得很。”
说罢竟将竹书丢弃在地狠狠踩了几脚,丝毫不将其价值放心上的模样。
刘偃眼皮一跳,心中又忍俊不禁,开口笑道:“商师真性情,晚辈自叹弗如。既然如此,只好承下如此重礼了,日后商师若有差遣,晚辈定然尽心尽力。”
少均又道:“如此便是,老夫前去攸县寻象王的麻烦,待过些日子有空了便去将这小子领回来,这些日子就劳你费心了。”
又转头对弃儿说道:“为师也没多少正经的本事传你,你且随刘偃师兄去好生修行莫要惹事,遇到麻烦就报他名字,实在不行再说是我的弟子,待老夫有时间来便去收拾他。”
语音刚落便提气御力离开了此处。
弃儿心道,那时只怕我死的不能再死,师父再赶来已经晚啦。
刘偃也尴尬万分,只得不失礼数地向离去方向行礼道别,又抓住将弃的手道:”师弟小心,你法力低微,在半空中莫要大口呼吸,恐有岔气昏厥危险,按寻常那样幅度放缓三倍时间即可。”
说罢轻身一跃,将弃只觉眼花缭乱,随即感受一阵窒息之感,赶紧屏气凝神憋住呼吸,这才发现已经飞遁半空立于仙鹤身上,不由得啧啧称奇,这位师兄功力当真强劲无比,还未察觉的功夫便已飞跃如此之高。
仙鹤飞行奇快,下方事物已然模糊不清,纵然他第一次飞行好奇万分也欣赏不来。
周遭兴起一阵无形气场,感觉清风拂面竟无半分力道,心中更是敬佩更甚,若非两人半空中急行不方便开口,定然要询问个仔细。
“这位刘师兄可比师父随和多了。想必师父潇洒惯了,也觉得我是累赘。”
想到这处不由得心伤不已,虽然保全性命,但也不知能活多久,且身体各处疼痛难忍,时隐时发当真让人崩溃。
“这位师兄的师母很厉害么?就连师父那般人物言语里似也推崇,她老人家定能救治我身上的病症。只不过我生得这么大还未出过远门,一时半会也不知如何是好。”
弃儿心思杂乱如麻,又被下方倒退的景物晃晕了眼睛,索性闭上眼卧倒在地放空了心思。
刘偃见他眉头紧皱神情不适,想必是忍受极大痛苦,便好心递来一枚葫芦道:“师弟,你身体受损,想必疼痛难忍,为兄也没好的办法,不若喝几口烈酒,待酒劲上来便不那么疼了。”.
接过葫芦“咕咚”几口下肚,只觉得腹中又如火烧,更是天旋地转一阵头晕目眩,身上疼痛倒是减轻不少,顿时心生喜悦道:“好东西!”
随后一番牛饮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