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洛恩和乔包扎好伤口，在ICU面前碰头。

毕竟，恶作剧精灵大显神威完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顶着委托来的猎魔人需要考虑的就多了。

乔开口道：“洛恩，医生怎么说？”

洛恩摇摇头，说道：“梅格可能是脑前额受损，认知能力失衡导致了失读症和智力退化；

玛莎全身器官衰变，确诊早衰综合症，没几个月了。”

“……恶魔附体代价可真大。”乔感慨道，“那我们这次委托，到底算成功还是不成功？那个玛莎还认不住认账？那什么什么扶持法案，对你很重要吧？”

洛恩低头沉默顷刻，生死危机后，乔居然还想着他的事业……

“抱歉。”洛恩说道。

“啊？”乔有些摸不着头脑。

“要不是我疏忽大意，中了这些恶魔的圈套，你也不至于差点死掉。”洛恩摸了摸还没完全恢复的隐隐作痛的腹腔，说道。

事先做了那么多准备工作，又是召唤幽灵，又是偷日记，又是调查教堂……结果只是恶魔挖的一个坑，埋伏着要夺所罗门之戒。

简直像个笑话一样。

不过，好在他俩运气还不错，碰到了一个有趣的‘人’，不仅救了洛恩和乔，还把杜兰达尔和恶魔围困自己的宝物剑鞘一起送给了他。

“啊这，”乔看着满脸严肃又带着些许低落的洛恩，也做出一副肃然的表情，装模作样绕着洛恩走了两圈，说道，“既然这样，洛恩先生，介于你诚恳的道歉，我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了。”

“噗嗤”一声，乔展颜而笑，拍拍洛恩的肩膀，说道：

“好了好了，别这样，洛恩，这不是你的错。

没人能做到算无遗策，一点破绽都不露，你只是猎魔人而已，又不是上帝，没必要给自己这么大压力。

我不也答应和你一起出这趟委托了吗，有什么危险都是我早有预料的。”

“可是……”

乔这时候才真正感觉到洛恩像是个和自己同龄的青年，有着年轻人的自负、骄傲和偏执，而不是一个成熟果决的老练猎魔人。

“没有硫磺味，徽章也没有反应……洛恩，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如果你非想表达歉意，那就……”

“那就什么？”

“陪我一起看场电影！

我一直想看《水形物语》来着，可惜不是忙着退学，就是和艾伦吵架，要不然就是被你盯着训练，没什么时间。”乔说道。

“啊？乔，你的口味挺独特啊，你喜欢那种人和人鱼之间的跨种族奇幻爱情片？”洛恩挠挠头。

这部去年的金像奖影片他也看过，质量是有的，就是故事有些老套了。

“感觉没什么意思，镜头很唯美，但太老套了。无非是个传统人鱼恋的故事，哑女碰上男人鱼，两个不完整的人在遇到彼此之后相爱，然后突破国家权力机构和暴力……”

“啊啊啊，你闭嘴！”乔伸手去堵洛恩的嘴，阻止他剧透。

两人一番打闹，最终以洛恩许诺下周一起看这部没意思的影片结束。

“所以，玛莎她究竟认不认账？我们怎么说也把她从恶魔手里救出来了吧。”乔问道。

洛恩说道：“认还是认的，梅格和玛莎被附体时，其实是看得到外界情况的，只是控制不了身体。

反正勾引我上当的那一大块魔导金矿石又不是她出的，是梅格找来的，玛莎她又不要花费什么。

她只要帮忙填报一下申请信息，走走人脉，快点搞定咱们这项行业扶持法案。

听她的口气，还是挺乐意送这个人情，还想着问我有没有办法救她一命。”

“那就好，总算没白忙活，就是有点可惜了，要是玛莎没事，咱们在IRS也算是有关系了。”乔说道。

洛恩：“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恶魔附体的后遗症，谁知道怎么解决？

况且这两人也不算无辜，我之前用亚克西法印催眠了她们问话。

梅格为了摆脱家人控制，和恶魔了签订契约，用死后的灵魂换取智慧，考上了法学双学位。

玛莎不甘心一辈子当CIA的特工，想升官发财，也和恶魔做了交易，这才官运亨通当上了IRS的局长。

按照那位‘异教神洛基’的说法，恶魔在人间寻找的‘船’，只有‘自愿交易’，才能最大程度提高肉身的契合度，尽可能发挥他们的力量。

如果不是贪心，她们也不至于是这下场。”

“她们现在也算是受到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