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又是一箭。^1^5~1/t/x/t`.~c?o^m+
那名望楼上的射手刚刚看到同伴惨死,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寻找掩护,致命的箭矢已经破空而至。
正中咽喉。
他双手死死捂住脖子,鲜血从指缝间狂涌而出,身体晃了两下,栽落望楼。
“还有谁?!”马超的声音冰冷,传遍了附近的战场。
他单人独骑,在高速移动中,如同表演般,接连引弓,箭无虚发。
“嗖!”第三箭。
射穿了一名躲在帐篷缝隙后的射手胸膛。
“嗖!”第四箭。
将一名正要转移位置的射手钉死在了一根旗杆上。
短短数息之间,马超单人匹马,凭借着神乎其技的骑射功夫,连续射杀了五六名隐藏在各处的羌人顶尖射雕手。
这一幕,太过震撼。
那些原本还想继续放冷箭的羌人射手,看到这一幕,无不吓得肝胆俱裂。
那个骑着白马的年轻秦胡人,简直是死神的化身。
在如此混乱的战场上,如此高速的移动中,还能拥有这般精准的箭术。
这根本不是人力所能及。
恐惧,瞬间扼住了他们的咽喉。
剩下的几名射雕手,哪里还敢再露头?
吕布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赞叹道:“孟起的箭术也得到了主公的不少真传!”
他看到马超大展神威,也不禁心痒痒。+s·o_u.k/a?n¢s/h~u¨.?c+o!m?
他从马腹一侧,拿出弓箭,也开始寻找羌人射雕手。
吕布的加入,让羌人射雕手崩溃的更快。
这些羌人射雕手,既然敢用这样的称号,他们的射术就是出类拔萃的。
可是没有想到,他们就像碰到了天敌一般。
面对着不管精度、射程、力量都超出他们的马超和吕布。
一时之间,又有五六名羌人射雕手被射杀当场。
其他的羌人射雕手,纷纷丢下弓箭,屁滚尿流地寻找更深的掩体,或者干脆混入乱兵之中逃命去了。
战场之上,烟尘与血雾交织。
顾衍冷静地观察着眼前的局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精心策划的战术,正在完美地发挥作用。
经过他连续两次的精准指挥转向,以及麾下猛将们的奋勇冲杀,整个羌人大军的阵型,已经被彻底搅乱、切割。
放眼望去,原本还算有些规模的羌人营地,此刻已经变得支离破碎。,狐?恋·文¨学/ .更·新`最′快′
汉军的三千精骑,就像一把滚烫的、锋利无比的解牛刀,精准地插入了羌人这头庞大却臃肿的“巨兽”体内。
沿着最脆弱的筋络和关节,不断地切割、分离。
羌人的前军、中军、后军,被彻底割裂。
左翼、中路、右翼,彼此之间失去了有效的联系。
大块的、尚在抵抗的羌人阵列,如同汪洋大海中的孤岛,被汉军骑兵的洪流分割包围。
而更多的区域,则是小股小股的羌兵如同没头苍蝇般乱窜,或者干脆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首尾难顾”。
这四个字,是对当前羌人处境最贴切的形容。
后方的首领想要命令前方的部队顶住,但命令根本传达不下去,或者传达到了也已经失去了意义。
前方的部队想要后撤重整,却发现退路已经被汉军截断,或者被自己人的溃兵堵死。
左翼的部落想要支援右翼,却发现中间隔着如同绞肉机一般的汉军主力。
整个羌人的指挥体系,在汉军骑兵高速、精准、连续不断的切割冲击下,已经濒临瘫痪。
他们就像一个被砍掉了神经中枢的巨人,虽然还有力量,却已经无法协调动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点点肢解、吞噬。
顾衍心中了然,最艰难的破阵阶段已经过去,接下来,就是扩大战果,彻底摧毁敌人抵抗意志的时候了。
“废物!一群废物!”
后方的小丘上,迷当王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铁青变成了酱紫。
他狠狠一拳砸在身旁的木质护栏上,坚硬的木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看到了。
他全都看到了。
他寄予厚望的“苍狼”游骑兵和“鹰眼”骑射手,非但没能挡住秦胡人(汉军)的攻势,反而被对方那个狡猾的指挥官带着主力,一个漂亮的弧形穿插,再次撕开了一个新的口子。
而他麾下那些普通的部落牧民,更是如同被秋风扫过的落叶,成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