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带着黑色面罩,只露出了一双深邃眸子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口。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没有理会柳泽的发问,男子缓缓走进来,锁上房门。这才把目光放在了几人身上。
“这里谁说话管用?”
柳泽如临大敌,这个人身上的气息很冷冽。
希尔顿酒店里三层外三层的保安竟然让一个陌生人出现在了自己的房间里。
“你到底是谁?”
来人看向柳泽,“你说话管用?”
“你到底是什么人,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这里你说话管用?”
柳泽不由怒指道,“你……!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再不出去,我要叫……!”
身影一闪。男子掐住柳泽的脖子,眼里满是漠视生命的眼神。
“死,是件很容易的事。你,想死么?”
一旁的何文斌沉声,“这里我说了算。阁下到底是谁,所来何事?”
闻言,来人松开柳泽扔向一旁,目光凝视着何文斌,“来请你放过一个人。”
“谁?”
“陆渊!”
闻言,何文斌脸色巨变。“陆渊他杀了我儿子,你让我放过陆渊?”
面罩男子点点头,“放过陆渊。你们,可活。”
“否则,死!”
何文斌嘴角讥讽,“你敢在这里杀人?你知道我是谁么?”
来人淡漠道,“何家么?是很不错。也只是在港城,很不错。”
“我的问题不会再问第三遍。陆渊,放还是不放?”
何文斌不由叫嚣起来,“我放你妈…!”
咔嚓!
拧断脖子的声音。
何文斌死死的睁大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剩下的两人,惊惶不安。如同看魔鬼一样看着来人。
“现在谁说话管用?”
吞了吞口水,柳泽指向了一旁的何文礼。
来人点点头后,看向何文礼。“告诉我,你的答案。”
“我,我…我放弃起诉陆渊。”
来人微微颔首,指了指何文斌的尸体,“很好。他的死,是为了成就你的上位。你们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
“先,先生。什,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说完,来人看向柳泽。“我说的,你听清楚了么?”
柳泽点点头。“听,听清楚了。”
来人不再言语,走到门边驻足片刻后回过身看着两人。“记住,我今天没有来过。”
二十多分钟后。
柳泽,何文礼面面相觑。
“柳泽,怎,怎么办?”
柳泽擦了擦额头的汗,一脸不知所措。“何二爷,我,我,不知道。要不,我,我们如实汇报吧?”
闻言,何文礼脸色微微一变。刚才那个人说的不错,何文斌死了,确实是成就了自己的上位。
“柳泽,何文斌是饮酒过度。暴毙而亡,对不对?”
半晌,柳泽回过神。“对对对,何二爷你说的对。何文斌是饮酒过度,暴毙而亡。”
点点头何文礼走到柳泽身边拍了拍肩膀,“柳泽,你放心。等我坐上何家话事人的位置,我会让小海继续完成婚约的。”
“你们柳家我会大力扶持的。你,我也会以兄弟待之。所以,你懂的。”
柳泽擦了擦额头的汗。何文斌尸骨未寒,何文礼已经开始谋划将来了。这个何家还真是豪门薄情啊!
何文礼的一番说辞,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自己现在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今天的事,只能烂在自己的肚子里。
“何二爷,那陆渊那边呢?我们真的要放弃起诉么?”
何文礼皱着眉头,“先放弃吧,等我整顿了何家之后,再说。”
何文礼无奈说完。何君昊的死,以及自己这个压了自己一辈子的哥哥的死。最终受益的人是自己。
父亲虽然年事已高,却人老为精。何文斌的死自己得想好说辞,否则以父亲的阅历,难保不会生出疑虑。
更何况何家的那个女人,一定会以这件事为借口针对自己的。
希尔顿酒店附近的一条巷子里,陆峰掐灭了手里的烟头,眼里一丝复杂。
沉思再三,陆峰缓缓走了出去。迎面而来的人不着痕迹的避开陆渊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