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听到了很有意思的传闻。”

“不好意思，已经证明是以讹传讹了。”

“……是么……真可惜。”

——对于你来说有什么好可惜的？李承恩面上笑容依旧，心里已经吼了出来。

叶英坐在一边，这一天都不断在吵，他现在只想早些休息。

“大王还有事么？”

“有。”

李倓点了点头，挥手让侍卫出去准备。

“前段时候，听说将军开始找一名通缉犯。”

“嗯，天一教余孽。没想到连大王都惊动到了。”

“无事……就是前段时候，王府里抓到了一只，今天觉得应该入味了，特意送来恭喜将军……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没必要恭喜。”

他拍了拍手，外面的人推进来什么。看那熟悉的样子，李承恩差点忍不住哽咽一声，刹那间回想起某些不怎么美好的回忆。

——那是个琉璃大酒缸，里面砰砰作响。雪琉天咬牙切齿敲着缸壁，只是不知道它用了什么材质，居然纹丝不动。

“这个是……贺礼么。”

“醉鸡口味的，假如统领不喜欢，还有甜酒口味。”

“切碎了凉拌都没人要吃，直接煮熟吧。”

叶英看不见那是什么，有点疑惑地皱起眉。李承恩说没事，就是一缸醉鸡。

雪琉天敲得更加用力，酒缸开始左右乱晃。那声音听得人心烦，李承恩说算了，把他放出来吧，有点事情要问他。

建宁王的侍卫把缸顶启开，将人拎出来；雪琉天笑的凶恶万分，说李承恩你给我记住！

“好了。”李承恩叹了一口气，指指前面那垫子，“好歹拿出点活了三甲子的人的样子吧——那个药是怎么回事。”

“早就告诉过你了。”

“把他重新腌回去——我喜欢酸辣口味的。”

“等等！你今天敢这样就别后悔……唔！”

盖子再合上， 合死的一瞬间听见里面喊“ 叶英你让他住手！”。

叶英正好在喝茶，听见这么撕心裂肺的一句，微微皱眉放下了杯子。

李承恩看他，“你要放人么？”

叶英想了想，紧接着又把杯子拿起来，气定神闲。

“不用了，我吃偏淡的，口味调一调，再加一点珍珠菜。”

“那个药我没说假话，但你用法不对，他就……他就会出事！”

李承恩抬手，让他们停下。

“——说清楚？”

雪琉天嘭一声把盖子用力扔开，咳出几口水，从酒缸里跳出来。

“假如你就原封不动把药给他吃……原本就是开个玩笑。吃了那个药人就会……”

“会怎么样？”叶英面色还算镇定，反正一牡的事情过去那么久，雪琉天也没下狠手的理由。

雪琉天咳了几声，轻声说，“人会……变得很胖。”

“……”

“……”

“……”

殿里一时静默，过了很久，才听到李承恩干笑几声。

“麻烦一下。”他跟李倓的侍卫说，“把雪长老再请进去，口味加重辣。”

“——我说的是实话！”

“无聊到这种程度不腌你三个月简直天理难容！”

“可我怎么知道你会凑巧弄对了用法——”雪琉天推开那两个五大三粗的侍卫，把袈裟上的酒液拧干，“直接用下去人会变胖，但假如把药加热，药效就会出来。”

——那天之后他回过藏剑山庄，特意去偷偷看了叶英；见人身型如常才知道真的闯祸了。

李承恩也愣住了——那药确实被他扔进过火盆，却无心插柳柳成荫。

“总的来说，说是生子，但不可能和女子一样……什么十月怀胎啦。”他看向叶英，眼神颇无奈，“——放心吧，肯定不会有那种事情。”

“那是怎么说？”

“你功体没有了吧？——不用担心，很快就会恢复。”

雪琉天松了一口气，在座位上垂足坐下。

“估计还有……三个月。到时候就要回西湖，找找那个孩子在哪……”

——什么叫孩子在哪？叶英眉头越皱越紧，只想让人重新把他塞进去。

雪琉天说，“这种药其实也就是……用你的功体，借助地气在附近形成一个仙胞。究竟能形成什么我不敢肯定，也有可能就是个类似地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