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遮掩了那人的容颜。
就在最后一丝缝隙合拢时,里面猛然传来一声响动——药缸动了动,像是里面发生了剧烈的挣扎。两人都已经司空见惯,从石盖子顶上小孔里洒下了一些药粉,很快,那人就再无动静。
“他挣扎了几天了?从被送来到现在,大概至少六天了吧?”
“普通人半天就没动静了,就算有,也应该是梦见了什么。”
“不管他梦见什么,只要别失败就行……第十天还这样的话,也只能用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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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桥头,头有些痛。方才一阵眩晕,险些从桥上摔下去。
军人拉住了他,说,可能刚刚走太久了,你还是先休息一会。
远处的夜市人声渐悄,灯火阑珊。他们坐在河旁看一路飘来的花灯,时不时还会见到有人把小点心什么的放在灯上。如果贫苦人家看到也可以拿,那都是在佛节里积德的。
又有一盏花灯滑过,上面放着极精致的一串老紫牙乌佛珠,估计是大户人家放出来的。叶英手边正也有一串玫瑰珊瑚,身边一个老侍女留下的,周围人都和他说别带一串女用佛珠,但又是身边人所赠,总归留个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