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蛀,还有些书信就散在寝台上。他们破门而入,躺着的那个人一点反应也无,依旧熟睡。
“他是谁?”
李承恩看那人背影,瘦得离奇,几乎就是个衣服架子。瘦成这样,很难相信还是个活人。
“这就是……长老的那个族人。”教徒低着头,时不时瞄那一眼,面色很奇怪,“叫一牡,长老平时都叫他小师父……”
“他是想让你们用天一教的巫术弄醒这人?”
“是……不、不过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李承恩忍不住笑一声,看向那人瘦削的背影,“——为什么不可能?哪怕是死尸,你们也可以炼成尸人。单单只是让他醒过来的话,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这是……因为……”
他的表情更加奇怪,像是遇到了不知该怎么说的事情,话一顿一顿的。
就在这个时候,不知哪里来的穿堂风,在石室里呼啸而过——风卷过那人白色的单衣,赫然露出了一截白骨。
所有人哑然——李承恩什么都说不出,瞪着那白骨。过了很久,他示意那些人继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