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只要一提到林书音,颜遥都像个被点燃的炮仗般,炸得人不得安宁。
沈汀寒这段时间身心疲惫,实在不想再与颜遥争吵,好言好语的劝道:
“遥儿,我就是方才为你端碗的时候在药房与林书音碰了一面,当时好几个女医都在场,我连话都没与她说上一句,你可不可以别总对我疑神疑鬼。”
看见沈汀寒的脸上满是疲惫与委屈,颜遥也不禁反思自己,不想再与他产生矛盾,当即放低姿态娇娇软软的钻进沈汀寒的怀中,娇嗔着道:
“沈郎对不起,我只是太在意你了。”
沈汀寒耐着性子哄了她一会,将汤药端过来边一勺勺的喂到她嘴中,边信誓旦旦的保证,“遥儿你放心,我既已与林书音和离,往后必定不会再与她有任何联系,我们过好我们的日子就行。”
颜遥柔柔的嗯了一声,喝完药感觉精神好了很多,忍不住问道:
“对了沈郎,我看染疫的士兵百姓接二连三的好起来了,这药方是谁研制出来的?”
那日她自作聪明用当初在云城用过的药方熬制汤药,害得好几个将士病情加重,她也因与他们接触过多而染疫。
病倒的这段时间,颜遥为了逃避责任,日日闭门不出,长时间呆在屋中加之身子虚弱,导致她病情迅速蔓延,一天有大半的时间都在昏迷中度过。
病症进入重期,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手脚已不听使唤,就在她以为要折在这病魔手中时,一个医女给她喂了药。
她恢复了些许精神,只依稀从她们口中听说有人研制出了药方,如今城中染疫的众人已逐步恢复生机。
很是好奇那人究竟是谁,说话间一双大眼睛直勾勾的盯住沈汀寒。
沈汀寒将她喝空的药碗放在一旁的暗台上,沉着声道:
“这药方是林书音研制出来的,不仅如此,她还联合云城城主设计抓了守在北城门的况运,从云城运来了许多药材和足够士兵百姓吃上至少一个月的军粮,如今鹿城全是对她感恩戴德之人……”
沈汀寒话音未落,颜遥便瞪大眼睛戾呵一声“不可能!”
随之拧着眉头拉住沈汀寒的手一脸坚定的道:
“沈郎,这次的病症比当初云城发生的瘟疫还要严重数倍,林书音她一个在深闺中长大的娇娇贵女不可能有这个本事研制出药方,要么她是用了腌臜手段盗取别人的劳动成果,要么,她身后有高人指点。”
“我放着好日子不过,千辛万苦的跟着你来到鹿城就是为了再立战功在上京城立足,经此一事,谁还将我当救世主!我不能让她的风头盖过我,沈郎你快帮我一起查,这药方真不可能是她研制出来的!”
颜遥有些疯魔的催着沈汀寒赶紧调查林书音怎么得来的药方,那满是猜疑的模样看得沈汀寒心中不仅生了分厌烦。
他忍无可忍的一把甩开颜遥拉着他就想往外走的手,冷声有些怒道:
“遥儿你闹够了没有,自来到鹿城起,林书音三番五次的展露出医术,甚至拿出了代表身份的玉牌,虽然我不知她在侯府三年为何要死死隐瞒会医术一事,但我敢肯定的是她的医术没有做假。”
“当初在云城你都能深入疫营,在万众绝望之时研制出治愈瘟疫的药方,林书音她作为华雀神医的关门弟子,亦能带来奇迹,你别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好好守住你军医的本分,趁现在多出去为人把把脉治治病,好挽回一些口碑。”
本就有些心虚的颜遥一听沈汀寒提起瘟疫药方,顿时煞白着脸瞪向他,大声怒道:
“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沈汀寒,你方才还说要与我好好过日子,我现在才是对林书音提出一点质疑,你就说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给我老实交代,你如今见她有本事有出息了,是不是后悔与她和离了……”
颜遥每次都要拿这件事来吵闹,沈汀寒被折磨得烦不胜烦。
见她的吵闹声又引得不少人扒在门前拉长耳朵偷听,沈汀寒气愤扔下一句“我懒得和你吵”便甩袖离开。
“沈汀寒,你给我回来,给我把话说清楚!!!”
颜遥拉不住他,气愤的将案台上放着的药碗猛地摔碎,咬牙切齿将林书音的名字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