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的肩膀宽阔厚实,步履生风的背着林书音在山间飞速疾行。
快赶到营地时,阵阵马蹄声哒哒哒的传入两人耳中。
“不好!”殷楚惊呼一声,连忙背着林书音快速朝前。
来到营地时,只见乌泱泱的敌军正骑着高头大马从四面八方围来。
举起刀逢人就砍。
将士们中了毒全都瘫倒在地上拿不起刀,火头军列阵将他们护在中央,但敌众我寡被击得节节败退。
殷楚连忙抽刀背着林书音杀出一条血路冲进营地,冲受伤不轻的李魁大喊:
“过来护阿音熬制解药!”
李魁被砍了两刀,拼着一口气冲了过来,将方才殷楚交给他的那几枚毒雾筒交到他手中,带着颤音道:
“主帅,这毒雾筒我不会用,给你!”
说完咬着牙对林书音道:“林小娘子,你需要什么尽管吩咐我。”
殷楚将毒雾筒打开交给手下让其对着敌军喷,随既提刀冲在前方护住中毒的众人。
林书音快速起锅烧炉,神色严肃的对李魁吩咐道:“将火烧至最旺,这常青草只有煮沸后才能解毒。”
说完竭力保持镇定,将常青草拧断扔进锅中后,有条不絮的连忙将手边可以用的碗摆成一排。
耳边长刀刺入血肉中的刺啦声络绎不绝,苦撑着的火头军接二连三的倒下。
中了毒无力还击的将士们如砧板上的鱼肉般被乱砍乱杀,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熏得林书音的眼睛红了一圈又一圈。
她焦急的等待着,不停往火堆中吹气添柴。
药一煮沸,她立即拿碗去盛,忍着滚烫端去先喂给作战能力强的将领喝。
将领们也顾不得吹冷,直接忍痛一口饮尽。
药喝下肚,他们体内的毒素立即被解除,怒发冲冠的提刀厮杀。
因中了毒的人实在太多,林书音丝毫不敢停下,她喂了一碗又一碗,双手被烫得满是血泡。
受了伤无力再战的将士们也不闲着,纷纷强撑着过来同她一起喂药。
很快解了毒的侍卫越来越多,在殷楚的号令下纷纷列成队朝敌军冲去。
敌军首领是阿尔罕手下四大悍将之一的巴图尔,见形势逐渐不利,连忙召集将士退。
殷楚带了批人马去拦他的路,几经交战,直接将他打晕俘虏。
林书音一直在脚不停蹄的给剩余的将士喂药,直到最后一个将士起身,她才累得瘫软在地。
殷楚令人将巴图尔绑好后,直接冲到林书音的身旁将她抱起,见她双手被烫得满是血泡,崴伤的脚也因长时间走动而高高肿起,顿时心疼的连忙让人拿来药膏给她抹上。
经此一事,众将士们纷纷对她刮目相看。
方才轻蔑过的她的李魁更是直接带着火头军来她身前道歉,泪眼婆娑的道:
“敌军阴险狡猾,没想到竟想出此等恶毒之法,今日若不是林小娘子您及时发现寻来解药,后果不堪设想,请受李魁一拜!”
李魁说完,直接弯腰恭恭敬敬的朝她行了一礼。
林书音受宠若惊的连忙将他扶起,苍白着脸道:“李统领不必多礼,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为让她名正言顺的跟随军队去到鹿城,殷楚对外宣称林书音是他请来的侯用女医。
以前军队中的人都只认颜遥一个女医,只对她恭敬,如今想起事发前她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纷纷用质疑的蔑向她。
颜遥没想到此等复杂的毒素竟会被林书音看出来,不满她的风头盛过自己,拉过一名向来爱编排人的女医,低声在她耳畔说了几句,那女医立即站出来酸溜溜的冲林书音道:
“医书里从未记载幽香绮罗和明祈子聚在一起会产生毒素,我们埋头苦读医书十几年,皆不知常青草还能解它们二者的毒,你方才只喝了一口汤便说有毒,可那汤用银簪测过,若不是提早知晓此事,我不信你一个娇生惯养的贵女会比我们这些苦心钻研医术的医女还要敏锐。”
说话的女医名叫孙红。
林书音记得她,她是颜遥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