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寒快马加鞭,一路赶到竹林小院。
担心颜遥,一踏入院中便急切的呼喊,“遥儿,你在吗,在的话快应我一声……”
小院面积广阔房屋众多,迟迟得不到颜遥回应,沈汀寒如临大敌的赶忙一间间踹开房门。
找遍小院皆没有发现颜遥的身影,他顿时慌了神,连忙冲出去找住在附近的村民问。
所幸踏上小道没多远,便迎面碰见了颜遥。
不知经历了什么,她煞白着脸容颜憔悴,衣裙和手上皆沾满了血点子。
看见沈汀寒,眸中的泪顿时崩不住的哗哗滚落,整个人如被抽干了力气般,软绵棉的瘫软在地上。
沈汀寒心头一痛,连忙冲上去将她抱在怀中,满脸怜爱的心疼询问:“遥儿,你这是怎么了。”
颜遥趴在他怀中哭了好一会才颤声道:“沈郎,我……我方才杀了人……”
沈汀寒心头咯噔一下,连忙捂住颜遥的嘴,左顾右盼发现周围空无一人后,压着声问她:
“遥儿,到底怎么回事。”
颜遥哭着道:“林书音用药粉将我与你一起迷晕却只将你带走,我被她扔在院中淋了一场大雨,醒来时浑身湿透染了风寒,我实在难受,便强撑着想去药铺中买点药,谁知那掌柜的色心大起,竟将我拖进房间……”
颜遥说到此处,哽咽得泣不成声,稍缓过来后继续颤声道:
“我当时害怕极了,满脑子都是要为沈郎你守住身子,情急之下拔下簪子刺死了那掌柜的。”
“沈郎,我不是要故意杀人的,是那掌柜冒犯我在先,我只是在……在自保,他死有余辜对不对……”
绿萝去世后,颜遥不习惯别的丫鬟伺候,因此随沈汀寒来到小院时,一个婢女也没带。
小院中除了她与沈汀寒以外,就只有一个心腹疾影,当时还被林长风的人一并带走。
她们来到这里才住了几日,平日从不与人来往,因此晕倒在地淋了大雨时,她才孤立无援。
林长风听完颜遥的话后,满脸心疼。
将颜遥方才所遭受到的苦全都怪罪在林书音身上,心中对她的恨意又深了一分。
为不多生事端,他在颜遥的指引下去到药铺将那掌柜的尸体悄无声息的处理掉。
回到小院给颜遥熬了药喝,抱着她心绪复杂的道:“遥儿,我与林书音和离了。”
无精打采的颜遥听闻此话,顿时双眸一亮又一亮,窃喜的问他:“当真?”
沈汀寒点了点头,道:“林书音将林家长辈和沈家长辈全都请去了祠堂,以我之前签下的那纸协议威胁我,我休妻不成只能和离。”
颜遥嘴角的笑意半点也压不住,见他垂头丧气,一副失去珍贵之物的模样,不禁娇嗔着道:
“你爱的人是我,与她和离明明是皆大欢喜的事,你为何看起来不高兴,难道你对她生情了?”
沈汀寒立即否认,叹着气道:“我是担心没了她当活靶子,今后阿尔罕的人会将主意全打在你身上,敌人在暗我在明,他们手段卑劣,我们根本防不胜防。”
颜遥伸手勾住沈汀寒的脖子,不以为然的道:“沈郎,不用担心,我不怕阿尔罕了。”
“我这几日想了又想,觉得一直窝囊的躲下去不是办法,阿尔罕与你有杀妻之仇,你们之间的恩怨一辈子也无法化解,现在他不杀我,无非是在玩场猫捉老鼠的游戏,通过伤害我来让你精神一点点的崩溃罢了,等哪天他玩腻了,不只是我,说不定所有于你而言重要的亲朋好友,全都会命丧他手。”
沈汀寒闻言一颗心顿时心惊肉跳的悬起。
与阿尔罕交手多次,他很清楚阿尔罕这人有多么的绝无人性,杀光他所有在意之人这种事,阿尔罕确实做得出来。
见他被吓得煞白了脸,颜遥继续道:
“沈郎,我们不能一直退让,应主动出击杀了阿尔罕,只有他死了,我们才会有安宁日子过。”
沈汀寒神色复杂的垂下了眸子,叹气道:“我早就想杀阿尔罕了,可他武功高强身边又有无数能人异士保护,杀他谈何容易。且如今他窝在赫达尔国,我的手根本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