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儿,你在哪。”
“我来救你了,求你,快应我一句……”
蜷缩在洞中晕厥过去的颜遥突然听到沈汀寒的声音,连忙起身朝洞口大喊:“沈郎,我在这里!”
她被那伙人打得浑身是伤,小腹受了重击下体不停的流着鲜血,跳入洞中时又不慎摔断了腿,洞中爬来爬去的蛇虫鼠蚁还逮着机会就往她身上咬上一口,她又惧又怕,精神险些崩溃。
生怕沈汀寒听不到她的呼喊错过救她,边喊边捡起石块不停朝洞口扔去,试图弄出声响吸引沈汀寒的注意。
沈汀寒在四周寻了一圈,依稀听见颜遥发出的微弱求救声,他放轻脚步循声找去,果真在一处被杂草枯藤盖住的隐蔽深洞中发现了颜遥。
她披头散发浑身是伤,奄奄一息的瘫倒在地上,身上爬好几条斯斯吐着蛇信子的细蛇。
沈汀寒心口一痛,连忙让手下去找绳子,自己则直接跳了下去。
“沈郎……”
颜遥扑进沈汀寒的怀中哭得梨花带雨,身体止不住的打颤。
沈汀寒见她被折磨成这样,心疼得快要窒息,紧紧将她抱在怀中,发泄怒火般提刀将几条仰头盯住他们的细蛇拦腰斩断。
很想质问颜遥为什么不听他安排非要自作聪明强出风头,可一看到她这幅支离破碎的样子,问责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
剩下的只有满目心疼。
颜遥受伤太重,瘫靠在沈汀寒怀中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
沈汀寒看着她那被鲜血染红的衣裙,心惊肉跳手足无措,一被拉出山洞,立即带着颜遥飞奔回侯府。
一到侯府,他立即抱着颜遥往房间中,嘴里大喊:“赶紧唤府医来!”
府医被颜遥身上的伤惊了一跳,硬着头皮替她医治一番后,面露苦色的冲沈汀寒道:
“侯爷,颜遥娘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肚中的孩子保不住了。”
沈汀寒闻言气得快要爆炸,怒上心头直接一把揪住府医的衣襟,面红筋涨的戾声吼道:
“怎么会保不住,你不是医术高超吗,这是我和遥儿的第一个孩子,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保住他!”
府医早就见惯了沈汀寒失去理智的模样,面不改色的沉声道:“我无能为力,颜姨娘的孩子早就流掉了,能保住她的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沈汀寒绝望的松开他,瘫软在床边蹲下身子握住颜遥的手痛哭流涕。
为了让颜遥肚中孩子安然降世,他与颜遥从在边疆起便开始谋划。
为此,他不止一次的冷落颜遥,耐着性子对林书音好。
本想让林书音代颜遥受劫,可到头来劫难都落在他和颜遥的身上。
下意识的将这一切罪过都怪罪在林书音身上,越想越气,直接失去理智的冲去林书音的花枝阁。
一见到她,怒发冲冠的上前一把扼住她的脖颈,阴沉着脸戾声质问:
“林书音,遥儿肚中的孩子保不住了,这下你满意了吧!”
“你口口声声说不是眼里容不得沙之人,可自遥儿入府起,你便明里暗里变着花样找她麻烦,你明知她这些天受了刺激绞尽脑汁想提高自己的身份,就刻意在这两天以上山祭拜为由将我支走,好让遥儿钻空子代你去公主府赴宴,我一直以为你大度贤良,没想到你心思竟这般歹毒!”
沈汀寒自认为他与颜遥将林书音当活靶子的事做得天衣无缝,且林书音是个只会弹琴绣花的娇娇贵女,对他爱意绵棉、言听计从,根本没那么机智能识破他的计划反将一军。
只当她是吃了颜遥的醋刻意谋划的这出戏,怒上心上,扼住她脖颈的手没有半分留情。
花枝阁的下人见沈汀寒竟对林书音动手,接被吓得不轻,连忙过来劝诫。
林书音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不要管,在没与沈汀寒和离之前,她还得继续演戏,不能轻易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只当不知道他与颜遥的恶毒谋划,憋红着脸吼道:
“沈汀寒,你说这种话到底有没有心?这些年我去坟山替你祭拜沈勇将军一家一直都是这几日,我不是神算,岂知长公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