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喜清嗔怪道:“石头,你这么大的嗓门,把我吓了一跳!”
沈晏止眉头微微一挑,嘴角挂起一丝淡淡的微笑。
【真是的,想当年我修仙时,多少仙界玄学师兄弟,个个都漂亮,为什么刚才就犯了花痴呢?程喜清啊程喜清,你堕落了啊!居然贪恋美色,忘记要继续修仙了。】
沈晏止多次听过小清宝儿的碎碎念,对她经常提及的修仙,感到云山雾罩听不懂。
但每次小清宝儿总是为程家化险为夷,他并没有多想。
只是这次……
他顿时黑了脸。
石头并未感觉到公子的异状,兴奋地问:“公子,我们什么时候走?”
沈晏止顿了顿,说道:“明天早上。”
“好啊,先找元化,路阳,再去……”石头自顾自的碎碎念。
沈晏止冲着小清宝儿微微点了点头,无声地说了几个字,便转身与石头离开了。
“等我回来!”
小清宝儿回想起刚才他的唇形,不由自主地跟着念了出来。
她的心不受控制的突突跳了起来。
【再见!】
她在心里默念着。
一道大路从镇子里蜿蜒而出,一直通向远方。
程家将沈晏止等人一直送到镇子的路口。
程大器再三叮嘱注意安全,并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沈晏止。
沈晏止低头看了一眼,信封上面“陆安阳亲启”几个大字印入眼帘。
“你去严州城可以去找他,把这个交给他,里面有我的一个信物,他看到信,自然会帮助你。”
徐青莲则拿出一个绣好的荷包,里面沉甸甸的。
沈晏止没有打开,将荷包紧紧地攒在手里,郑重地鞠了一个躬,诚恳道:“谢谢程掌柜、程夫人!”
程墨书和程喜清目送他和石头离开,一言不发。
徐青莲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问道:“怎么不和沈公子道别?”
程喜清瘪瘪嘴,鼻子一皱,眼泪如珍珠般落了下来:“我已经告别过了。”
程墨书咬咬牙,眼眶微红,对妹妹说道:“别哭了,那个臭小子……说走就走,哼!”
沈晏止的离开,仿佛在程家并未掀起多大的浪花。
只是程墨书更加用功读书,每晚过了子时,从他的房间中飘出读书的声音。
程喜清变得沉默许多,总是坐在院中看着门口发愣。
沈晏止一走就是几个月,但经常会寄书信回来,诉说着在州府的经历。
他找到了陆安阳,在陆家的安排下寻了一个住处安定下来,并且陆安阳将他安排到陆家商号跟镖,这样方便他可以打探外地的消息。
他讲了州府的景色很美,讲了这里的人很热情,也打算了如果程家来此定居,自己估摸做什么生意最合适。
他讲了很多,比在镇子住的时候的话还要多。
但唯独,他对继续寻找沈将军旧部下的事,一笔带过,并不多作阐述。
“沈公子怕会连累到我们吧?”徐青莲猜测着,并叹了一口气:“他可真是有心。”
“娘,他哪里有心了?说去州府看一看,现在过了几个月了,怎么还不回来啊?”程喜清焦急地连声追问。
“快了,快了。”
进入到深秋,风中的寒意越来越浓,人们都穿上了厚厚的衣裳来保持温暖。
酒楼的生意依旧红火。
但仍有客人抱怨:“天太冷了,菜上桌没一会儿就凉了,不好吃了。”
程大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譬如多招几个厨师和传菜的伙计,但还是有客人不满意。
回到家里吃饭时,看着满桌的菜肴,他愁眉苦脸。
程喜清却眼珠子一转,掐指一算。
【过几天会有一个中年的外地商人路过镇子,来到咱们酒楼吃饭,你把他的牛肉,羊肉,还有牛皮皮毛什么的统统都买下来,我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