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瑞丰熟练地驾着驴车经过拐弯处,迎面急冲冲的走来一个人,差点与他的驴子相撞,便拉了拉驴绳,向一旁避让。
路上铺满了坑坑洼洼的小石子,驴子走得歪歪扭扭。
他坐在上面颠簸个不停。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声巨响,驴子受到惊吓,发起狂来,想要挣脱缰绳。
对方那人见状,似乎想要向一旁躲避。
哪知驴子偏偏向那人冲过去,程瑞丰急得出一声冷汗,手上死死地拉着缰绳。
“啊!”的一声惨叫,那人倒在地上,痛苦地哎哟哎哟地叫着。
驴子在他面前停住了。
程瑞丰跳下驴车,擦了擦汗,就要上前去看看伤者的情况。
走近一看,正是前不久被他开除的一名村名马大强。
马大强见他靠近,满脸痛苦,叫的声音更大了:“你的驴踢到了我的腿啦!”
程瑞丰见他的模样,不像是装的,便俯身查看。
扫了一眼,他冷笑道:“马大哥,你比我大,我尊敬地称呼你为一声大哥,但你不应该讹诈我。”
马大强见他一眼便看穿了,心下慌了,但此时不能认怂,
他挺直了脖子,嚷道:“我怎么讹诈你了?难道不是你的驴踢到我吗?”
程瑞丰冷哼一声,将驴腿抬起来,驴蹄向上露出来,说道:“它踢你了,那脚印呢?你的裤子为何一个脚印都没有?”
马大强被问得说不出话来。
“哎呀,兄弟,你怎么了?”另一个男人从拐弯处走出来,见到一人倒地,一人蹲在一旁,惊讶地问。
程瑞丰瞥了一眼,是与马大强走得最近的村民,也是和马大强一起被他开除的村民。
蓦然,他心里明白了,刚才驴子受惊的异响是这个人搞出来的,这两人在想办法打算盘陷害他呢。
他在心里愤愤地嗤了一声。
马大强见同伙来了,使了一个眼色,说道:“我被他撞了,他不承认。”
这个村民故作惊讶说道:“被撞了?赶紧赔钱去治病啊!程兄弟,你撞了人怎么能不承认呢?”
“我的驴没有撞到他,连碰都没碰到他,他的身上没有被撞的痕迹。”
“是吗?”这村民指着马大强的裤腿,假装不经意地拍了拍,说道:“这不是有吗?只是很浅的痕迹,你看。”
马大强立刻会意,直起身来,假装要起来,艰难地拍了拍裤腿,跟着说:“是有痕迹的,只是刚才不小心掉了。”
“是吗?”程瑞丰心里记挂着卖鱼不能耽搁,便想早点结束,问道:“你要我赔多少钱?”
两人悄悄对望了一眼,马大强伸出五个手指。
“五十文?”程瑞丰试探着问。
“不是!”
“五贯?”
马大强见他眉眼带笑,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恼羞成怒地说道:“五十两!”
程瑞丰叹了一口气,说道:“明明可以抢劫的,非要把腿弄伤,啧啧!”
闻听此言,二人大怒,拉着驴车的缰绳,便不让他走。
三人争执之间,路过的村民报告了村长。
王铁柱带人赶到时,三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
王铁柱将三人带回村里,问清楚事情的经过。
只是二人与程瑞丰的说词始终相反,并且双方都坚称自己没错。
找大夫来看,大夫说是擦伤,没有伤筋动骨,问题不大。
王铁柱心口一松,便想调解一番,让此事早点完结。
他让程瑞丰少给一点钱就算了,
程瑞丰心里不乐意,但念及自己还要赶货去卖,便答应愿意给五十文。
哪知马大强坚持不肯,指证程瑞丰拿语言羞辱他,让他的心灵受到了伤害,需要花钱买药吃,五十文绝对不够,必须要十两银子。
“本来应该赔我五十两,我做回好人,只收你十两银子罢了。”
程瑞丰怒极反笑:“那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