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说你了。”沈晏止见她真的生气,放低语气柔声细语地哄着她。
心下却忽然生疑:莫非小清宝儿听得懂我的心声?
这又是什么情况?
沈晏止与旧部下联系上了,三天两头地往猎户家里跑。
路远担心村民生疑,有时会把会面地点安排在野外。
可是即使这样,仍然会被有心之人发现端倪。
自从陆林清重伤躺在床上,已经一个月不能下床。
李木去看过一次,陆夫人哭哭啼啼,陆林清浑浑噩噩地睡着,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大夫说大概是受到了惊吓的缘故。
李木垂头丧气地从村长家里走出来。
能对付程大器的人,又少了一个。
不教训程家人,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眼见天越来越冷,他寻思着去野外打打牙祭。
在村外的野地里,他意外地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一晃而过。
“那不是住在程家的姓沈的小子吗?这小子伶牙俐齿的,狡猾的很。”
“不知道在这季节,他钻进野地里做什么?来抓野味的?”
地里有野味,说什么也不能被这小子抢去。
他摸了摸饿着的肚子,提步追了上去。
没追几步,前面的人影突然一晃,消失了。
“真是大白天里见鬼了!”
他停住脚步,四下张望,这才哑然失笑。
自己所站的地方是一个土坡。
那小子是跳下土坡了。
坡度不高,李木探头向下看去。
一个陌生人手上拿着一只打死的兔子,递给沈晏止。
沈晏止心安理得地接过来,那陌生人转身便走了。
李木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几圈,终于决定加快脚步,跟上那个陌生人。
他倒要看看,那是何许人也。
路远将打来的兔子交给沈晏止。
“虽说公子住在程家,但总不能白吃白住吧。这兔子就算是让公子送给程家的人情。”
路远自幼习武,年轻时便跟着沈老将军东征西战,高强度的训练让他比平常人更加警觉。
他在转身回去的路上,便发现后面始终有一个人在跟着自己。
沈晏止对他强调多次,现在不益声张,要低调藏拙,切不可让别人发现他们的来历。
路远在心中挣扎一下下,索性懒散地在地里转来转去。
“哎,站住!”
后面的人终于喊出声来。
路远一脸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人。
确认自己的确不认识这个人。
但这个人跟在身后多时,一定不安好心。
李木如同无头苍蝇跟着他转了又转,心中甚是厌烦。
索性叫住他好了。
“前面这位兄弟,站住!”
路远乖乖地站住。
他隐瞒了自己的功夫,想看看这个人纠缠自己,目标是公子还是自己。
李木没想到此人如此听话,得意地上前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你不是溪阳村人,我都没见过你。”
路远老老实实地答道:“从外地来,迷路了,顺便在这里打打猎,拿到镇子上去卖几个钱。放心,我过两天就走。”
“打猎?”李木来了兴致:“你刚才拿了一只兔子交给姓沈的那小子是做什么的?”
路远恍然大悟:“那个小孩子要掏钱买我的兔子,我想着只要价格公道,卖给谁不是卖,所以我就卖给他,正好不用去镇子上了。”
“是吗?”李木将信将疑,看着他手上还拎着一只野鸡,直接伸手。
“把这个给我。”
路远期期艾艾地递过去给他看,小声说道:“你要买吗?一百文一个。”
李木板着脸,斜睨了他一眼,不屑一顾地说道:“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