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余朝朝都没去相国府。
好在相国府传信过来,说人的身子已经渐渐好转,让她放心。
相国府内。
沈已容向来沉着镇定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清雪!你说她不会把那件事情当真吧?”
清雪自幼跟在他身边多年,何曾见过他这副慌乱的模样,急忙上前,宽慰道,“少爷,您就放心吧,那不过就是夫人随口一句安慰的话,余夫人不会放在心上的。”
“可若真的不放在心上,她又怎么会连续五日都不来相国府!”
皇上的身子还未好全,难道她还要和皇帝作对不成?
这话让清雪想要找理由也找不到了。
他无奈叹口气,“要不,少爷,您还是去看看皇上吧,他这几日的身体好了许多。”
燕晋北身为男身,可身体勤学苦练,要比寻常人的身子好许多。
就算是受了这么严重过的伤,如今一早就在花园里舞剑,他的剑法犀利,以一种刁钻的速度,刺向众人都预料不到地方。
随后又是一招漂亮的挽花。
“啪啪啪!”
沈已容眼里都是赞叹,“皇上,您的功夫又长进了不少,我看啊,很多女人都比不上你。”
燕晋北听到这话,一记冷眼丢了过来。
谁知沈已容早就已经习惯,他脸上挂着笑,“放心吧皇上,这是我的府邸,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周围甚至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燕晋北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收起长剑,淡淡道,“怎么?今日还有空来见我这个皇帝的死活?我还以为你要和我赌气到一辈子呢。”
就连聪明如沈已容,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皇上到底是几层意思。
他微微歪着头,疑惑问道,“皇上您就别大清早考验我了,你是不是到,臣的心里,也很苦啊。”
沈已容脸上挂着一抹苦笑。
关键是这种事情还不能与人分享。
谁知燕晋北哈哈大笑,“不会是沈相国要将你嫁入余府当平夫吧?我说沈已容啊沈已容!简直是绝了,你也能有今天?我还以为你嚣张一世,绝对不会碰感情!”
提到这件事,沈已容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去。
他恼怒地瞪了一眼燕晋北,“笑什么!我喜欢归喜欢,但是要让我做平夫?呵!绝对不可能。”
他沈已容有着自己的骄傲。
谁知燕晋北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坚强。
“到底是你不肯,还是那余朝朝不肯啊?我啊,一早就听说余朝朝对家中的男人格外好,看样子,连堂堂燕国第一才子都入不了眼?依我看,你还不如进宫嫁给我算了!”
两人从小一同长大,开玩笑更是没有底线。
尤其是燕晋北,如今说来,不过也才刚满二十,心智都未完全成熟,却要背上自己姐姐的身份。
沈已容简直要被燕晋北给气死了。
他双手环胸。
而燕晋北嘴角扬起,似乎带着一股浓浓的戏谑之意,“好啊燕晋北,你现在果然是胆子大起来了,连我都是随口说!”
外人并不知道两人之间还能有这样的感情。
只不过这一顿放松下来,沈已容的身心都得到了很大的放松。
他长长松一口气。
次日一早,余朝朝却不得不前往相国府。
不仅仅是余朝朝不能拒绝的圣旨,还有就是皇上的身子。
已经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了。
次日一早,陆言和她一起来了相国府。
一路上,陆言看着妻主的脸色,微沉,知晓她心中有事,并未多问。
谁知刚一踏进相国府,余朝朝就开口了,“那日相国夫人找上我,竟然说让我娶沈已容,我本身就觉得这件事情有很大的问题,这也是这段时间一直回避相国府的原因。”
陆言浑身一颤。
“什么?”
他怎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