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彬阳闻得此声,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
“我很幸福,你也一定要幸福。”蒋芸初借着酒劲喊出了这句话,路上有行人向她这边望过来。
李彬阳转身之时,蒋芸初也已经转身,大步离开。
同在一个城市,他每日看sns的新闻,她不做主播的时候,他也在看,她做主播的时候,也不觉得节目多么无聊了。这么多年了,这个习惯一直没有变。
她说让他幸福,对他来说,她幸福了,他就幸福了。
他是一个执念很重的人,爱上了一个人,就学不会爱别人了。
“表哥,你喝酒了?和肖以湛吗?”
李彬阳进门换鞋子,“嗯,和芸初。”
“芸初姐?是你大学谈过那个?”于清看表哥脸色有些苍白,伸手扶了他一把。
“没事,我没醉。”
“她现在怎么样了?”
“结婚了,有了一个孩子,挺好的。”李彬阳进了母亲的卧室,看她正熟睡着,轻声关上了门。
江予定期做心理治疗,病情控制了,只是不爱讲话,晚上经常做噩梦。
“那就好……哥,你不会还想着她吧?”于清小心翼翼地问,也知道表哥这么多年没女朋友放不下前女友的原因多些。
“说什么呢?”
“那我给你介绍那么多女孩你也爱答不理的,动不动就让人家女孩子难堪,这样你就一个人过一辈子吧。”
“忙你的去。”李彬阳不想再聊这个话题了,不是爱答不理,是觉得没了之前的感觉,没心思应付了。
于清起身回房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你的聘请函在你桌上。”
这是一个比all更大的平台,但是却让于清很感伤,什么壮志凌云都不在了,本以为他们能一起带着all走向更广阔的平台,现在看来,李彬阳也是铁了心不再回去了,但她知道李彬阳恨不起肖以湛来,all的大门永远向他敞开。
“这是什么?”肖以湛放下手中的电脑,伸手接过来沈挽瑜手上的两张纸。
沈挽瑜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这个呢是刚刚葶葶给我的,白黎洛的画展,这么长时间终于来阳北了。”
“很有名吗?”肖以湛看着这两张清汤挂面般设计的门票,挑了挑眉。
沈挽瑜把票抢回来,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还是找别人和我一起去吧。”话落打算起身回房间洗澡。
“别呀。”肖以湛看她失望的小表情伸手牵到她的手,稍稍用力。
沈挽瑜对猝不及防的动作来不及反应,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知道,是那个国画家吧。”
“那你还说不知道。”
“就个小孩,至于么,看这门票设计的,一点心意都没。”肖以湛用手臂环着她的腰,拿起门票又看了看。
“白黎洛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在国画领域比他大二十多岁的人都达不到他的水平。”沈挽瑜很认真地开始给肖以湛科普。
肖以湛笑着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一边玩着她的手指,一边听着,即便他对这个叫白黎洛的人已经非常了解了。
他虽然美术造诣没那么高,但是对沈挽瑜喜欢的画家,作者什么的都如数家珍。
“你到底要不要去?我讲解可是要收钱的。”
“我看看时间。”时间在后天,“我尽量抽时间。”
“算了,你忙工作吧,这两天的事对公司影响也挺大的。”
“没事,能解决,乖,这两天没睡好,早点睡。”肖以湛吻了吻她的额头,道了晚安。
“那你忙完也早点睡,胡渣都出来了。”沈挽瑜摸了摸他的胡渣,有些心疼,可能这两日他都没挨到床吧。
肖以湛点了点头,这几日他的确没合眼,今晚他还需要和公关部商量公关策略。
石子从天而降般砸下来,耳畔是大家慌乱的嘶吼,经历了几日,嘶吼的声音已经没有那么强烈了,大家渐渐开始习惯这样的日子,夏日的燥热已经是次要的了。
沈挽瑜抱紧身边的孩子,这个孩子刚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