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瑜点开视频，1分钟的视频，是肖以湛受邀参加的一档访谈节目。

主持人给的问题是，“您认为自己是一个天才吗？”

肖以湛浅笑着摇头，“天才这个词一直都没什么标准。”

“篮球天才，数据天才，这是公众认可的。”

“可能就是因为喜欢吧，所以想去钻研，谈不上天才。”

“那您觉得创造一个天才必要的条件是什么？”

“天才嘛，就是天生的，还有，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一个女人。”大概七分玩笑，三分认真吧，说完之后，爽朗地笑着。

主持人显然是做过功课的，“六年前有人说过毁掉一个天才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一个女人，您这是反击吗？”

“是吗？这话谁说的，挺想认识认识的，做个学术研讨。”带着些许慵懒，谈笑间，已将当初那个言论击破了。

沈挽瑜把手机还给了蒋芸初。

“这是个什么梗？”蒋芸初问。

沈挽瑜笑答，“芸初姐，我觉得现在也没那么迷茫了，我很爱他，非常非常爱，不恐婚。”

“你要试一试吗？”顾承彦把两副vr眼镜推到肖以湛眼前。

“怎么试？”

实验室陷入了沉寂。

“你们真的做好了被舆论审视的准备了吗？”曾修坐在实验室问。

肖以湛和顾承彦依旧在沉默着。

曾修在冷站时期曾经参与过脑控技术的实验，那时脑控技术是由政府支持的，对象是不知情的民众，最常见的方法是采用lsd，当时这是高密计划。

脑控起源于中世纪，被用来操纵嫌疑犯认罪，因此，后来也将脑控技术应用到塑造假证人领域，这项技术在执法和情报机构有潜在的利益。

曾修给他们俩讲过这段历史，他以为他们会放弃，因为脑控一直是一个比较敏感的话题。

但是，不知为何，这两个人都出奇地一致，都想要去坚持。曾修能看得出顾承彦真的很想做这项研究，他从来不会干预他，也会给予他帮助，找出当时的机密文件给他看。

他果然没看错这两个年轻人，短短四个月就完成了这项技术。

只是现在不知道该找谁做这项试验。

肖以湛和顾承彦的面色都不是很好，甚至有些紧绷感。

“不如我来做你们的试验品，我也是快要入土的人了，被改记忆也没什么。”曾修语气温和，对自己的孙子他向来宠爱。

“不可以，我再想想办法。”顾承彦立即阻止了。

“要不去精神病院找找合适的人？”肖以湛问。

“万一不成功的话，你想过后果了吗？”顾承彦更加纠结了。

肖以湛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如果没人试验，他绝对不敢在沈挽瑜身上做试验。

“曾爷爷，今天也不早了，您先回去吧。”顾承彦突然对曾修开口。

曾修也顺着他的话，回了自己的住处。

“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顾承彦闭上眼睛没有说话，把被人操纵者vr眼镜带上，荧幕上立即出现了画面。

秋叶飒飒，小窗外叶落满地，一位妇人倚着窗口，眼神中带着忧郁，眼角泪珠欲落非落。

“不名物体正在靠近，注意！注意！”智能机器人机械化的声音让荧幕瞬间变成了灰色，很显然顾承彦脑海中的画面消失了。

肖以湛看了看门口的可视化对讲机，“是苏子沫。”

这间实验室是在一个密室中，外面就是地下停车库，很难发现其中的玄机。

苏子沫只是看到曾修身边的秘书刚刚一直站在那堵墙旁边，有些好奇才过来看的。

摆在她面前的也只有一堵白色的墙而已，所以苏子沫只是转悠一下就离开了。

等她离开后，顾承彦又带上了vr眼镜，这次却被肖以湛按住了手。

“怎么？免费的试验品不要吗？”

“我觉得如果你真的想改变你的一段记忆，那改变的人也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