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心上也只有这一笔了。”肖以湛深深叹了一口气,把沈挽瑜拉到怀中,手掌抚上她柔顺的头发,五指穿过,一泄如瀑。
“我刚刚听到有人在这儿吹了一首曲子,不想竟是熟人。”正当他们深请相拥之时,有一人从竹林中款款而来,白衣落拓。
肖以湛松开自己的手臂,见到来人,嘴角微扬。
“曾叔叔,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说话之人是一位大叔,头发微长,散落肩部,声音很是清幽,带着从远方而来的不染纤尘般的感觉。
“您怎么会在这?”肖以湛找了一处石头坐下,长时间的站立,他的伤口已经隐隐作痛了。
“我到处游山玩水习惯了。”大叔也在他旁边的石头上坐下。“不介绍一下吗?”
肖以湛拉着沈挽瑜的手,缓缓开口:“挽挽,这就是我刚刚说的教我吹曲子的叔叔,姓曾名修,曾叔叔家是音乐世家,擅长各种乐器的,曾叔叔,这是我的妻子,沈挽瑜。”
“这个姑娘生得倒是生得灵动,你小子倒是好福气。”曾修直率夸赞。
沈挽瑜被说的有些害羞了,礼貌点头回应,刚刚她还真的没想到肖以湛直接用了“妻子”一词,不过,这样也对,总不能介绍这是我“前任”。
“我刚刚听了你吹的曲子,这么多年,还没把我教你的忘了。”
“喜欢的自然记忆深刻。”肖以湛在曾修面前变得很乖巧,说话也很礼貌,看来是真的尊敬这位邻居叔叔。
“你妈妈当年也喜欢听我用叶子吹曲子。”曾修看着面前的一对璧人,脑海里闪过一个倩影。
肖以湛沉默没有回答,沈挽瑜知道肖以湛不喜欢提起自己的母亲孟倾芙,所以她就没有问过他。
在她的印象里,肖以湛就是一个和家里经常闹不和的皮性子,究其原因是母亲过于强势,父亲疏于管教,但是肖以湛对除父亲,母亲,继兄之外的人都很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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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睡会吗?”沈挽瑜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肖以湛依旧保持她睡之前的动作,静静地望着窗外,眉间郁结不开。
“可能昨天睡太多了,现在不困了。”肖以湛换了个姿势,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还有一段距离呢,你继续睡会吧。”
沈挽瑜摇了摇头,她靠着他睡会压得他难受的,索性坐直身子,拿出耳机听了会歌,耳机里所放的是那首《画心》。
回了家里,沈挽瑜热了两杯牛奶,叫他先回房间躺会,她煮好面条拿上去就好。
肖以湛点了点头,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
“彬阳,那份报告你发出去了吗?”肖以湛在书房和李彬阳通电话。
“还没,怎么,二少爷后悔了?”语气中尽是调笑。
“我不知道,只是还想再犹豫一下。”肖以湛无力地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的吊灯,语气中充满了无力感。
“你可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你不是看他不顺么,公司倒了,和你也没什么关系。”
“总归难受些的。”
“不如交给我,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冷血。”李彬阳看着电脑屏幕上另一份文件,嘴角微微上扬。
“再说吧,我想想。”
挂断电话后,肖以湛在电脑上的受益名单中,把当初删去的“达意公司”又重新输了上去。
而楼下的沈挽瑜也正在通电话。
“你说,开枪的人是肖老爷派的人?”沈挽瑜堪堪被烫了一下,惊呼出声。
“你小心些。”
“我没事,是有什么证据吗?”沈挽瑜弯腰捡起地上的勺子,在水龙头下冲了冲。
“我拿你给我的子弹找到了黑市上最近的一笔交易,正是老头子的。”
“可是,虎毒还不食子,肖老爷怎么可能……”沈挽瑜喃喃道。
“自己小心些,老头子那人阴得很。”顾承彦已经安排人暗中保护沈挽瑜了,沈挽瑜现在就是最大的筹码,老头子没达到自己的目的,估计是要拿沈挽瑜当人质的。
“嗯。”沈挽瑜已经无心煮面了,脑袋里一直在想若是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