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打算在今晚给来宾唱《水仙女》，但是钢琴伴奏有事来不了，所以需要找人来代替。”肖怡涵解释了缘由。

沈挽瑜不知作何回答，《水仙女》之前弹过多次，看看谱子，大略能回忆起，但是今日来宾有头有脸，万一搞砸了，明日便成了新闻。

肖以湛似是明白她所想，道：“不过是一场生日会而已，只是井阿姨为了留个美好的回忆才拾起大学专业的，你就配合她一下，别给她老人家留遗憾，据我所知，她都有十多年没练美声了，最近才加班练习的，你别紧张。”

沈挽瑜不好再拒绝，便答应了。

60岁的女人该是什么样的生活状态呢？在家带孙子？带着老花眼镜还需要叫孩子过来帮她读药瓶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絮絮叨叨不停回忆自己年轻的时候如何？

井一星育子晚，所以敬家添孙也晚，她现在还没抱上孙子，至于视力如何沈挽瑜不得而知，但她知道，井一星年轻的时候一定是那种仪态大方，满腹才情的女子。

褐色的礼服下是标致的身材，很难想象这是花甲之年的女子的身材，眼角已添了细纹，微笑的时候更甚，但是双眸却是熠熠生辉。

到了这等年纪，还能有这样的双眸，想是一生顺遂无忧，沈挽瑜想着，收到井一星给她的讯息，按下琴键。

虽然多时没碰，有些手生，但是有些东西就是这样，许久未见，殊不知某日碰及，熟悉的感觉汩汩而来。

肖怡涵把视线抽回放到肖以湛身上，她的侄子她了解，肖以湛是一个完全不怕自己女人的风头盖过自己的男人，或者说，他是一个积极鼓励妻子展现自己的男人，是什么样的男人才会如此呢？

希望女人给自己长脸？肖以湛不在乎这些，年少成名的男人完全不用靠女人给他长脸。

肖怡涵明白，他的心干净纯粹，他只是希望自己心爱的女人的生活精彩，沈挽瑜多时未练钢琴，他便想着借这个机会，让她发现自己可以重拾旧业，怡情生活。

用心备至，说什么台上那位十多年没练美声，而实际上，井一星没有一日丢掉自己的专业，如今也是信手拈来。他刚刚那么说，只是为了给沈挽瑜信心罢了。

鼓掌声落下，肖以湛笑问：“姑姑是觉得我的脸比井阿姨的表演好看吗？”

“男人稳重些。”肖怡涵收回视线，看台上身着浅橘色礼服的女子鞠躬致敬。

她反对肖以湛和沈挽瑜复合吗？其实并没有，她只是她的姑姑，若是他母亲在，会干涉他的感情生活，但是她没资格这么做。

况且沈挽瑜不论外貌仪态还是内在都是上乘的，和肖以湛也很契合，她没必要反对，只不过，她觉得两人对婚姻草率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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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挽瑜系好安全带后再次确认他有没有喝多，肖以湛吻了吻她的唇，“怎么样？酒气重吗？”

肖以湛没喝多少，能逃就逃了。

沈挽瑜无奈道：“小心些开。”

肖以湛稍微开了窗，让凉风吹进来，使自己清醒。

沈挽瑜望着车窗外的灯火，熟悉了一个人走夜路，坐在人星了了的末班车上也会胡思路想，如今，身边多了一个人，是另一番景致。

“肖以湛。”

“我在。”

“家里的钢琴还在吗？”

肖以湛嘴角微扬，“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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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挽瑜下午刚去实习部，就接到同学的电话，要她帮忙送几本书。刚巧，肖以湛约她一起看电影。

“我晚上要回去帮同学拿几本书，她明天上课要用。”沈挽瑜一边用肩膀和耳朵夹着手机，一边把手里的报告结了个尾。

“我在你楼下，我送你回去。”

沈挽瑜想了想，回答：“别了，你送我回去，学校里那些人……”

“他们可真是无聊。”

“嗯。”

“挽挽，这次，我真的不会放手了。”肖以湛去咖啡厅买了一杯咖啡和一杯可可，回到车上。

“大傻子。”即便当初他醉酒到她家和他闹，她说他不会哄她，可那都是大学的时候的小女孩心性，现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