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挽瑜觉得自己和他说这件事就是个错误，虽然“我养你”这话无论看到读过多少遍，都会让一个女人感动，特别是走投无路的女人。

但是沈挽瑜也过了少女心的那个阶段了，这样的话只是个小涟漪而已。

“谁要你养了？”沈挽瑜嘴角沾着汤汁，很不屑地回答。

“那你说怎么办？”肖以湛已经吃完了，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沈挽瑜不说话了，也不知道自己除了做专业对口的工作，还能做什么。

“好好好，不问了！刚吃完这么辣的东西，别动火，容易流鼻血，长痘痘。”肖以湛后面就是汽水置物架，所以伸手又拿了一瓶打开推给她。

沈挽瑜发现自己每次和他置气都是最有活力的时候，就连个小小的玩笑她都要争论一二，然而每次看见那张没心没肺的笑脸，又气不起来。

“那就来我公司工作吧，我缺个秘书。”

沈挽瑜刚喝进去的汽水呛到了鼻子，难受地直咳嗽，肖以湛走过去坐到她身边帮她顺着气，半晌才缓过气。

“秘书？你不是说秘书这一词本身就充满暧昧关系么，所以一直都是叫李彬阳助理，缺个秘书这种话你也能说出来。”沈挽瑜想起他说这话时那傲娇的神情，脸上写满了我就是和别人不一样。

“问题是我和你本来就是暧昧关系啊。”

“那你不是说办公室恋情没品么？”

“这么说来你答应和我谈恋爱了？”

“你从哪里听出来的？”沈挽瑜似乎被绕进去了，只能装模作样地给自己找场子。

“暧昧关系怎么能和恋爱画等号呢？而你刚刚觉得就是等号关系，说明我们已经可以过了暧昧关系直接进入恋爱阶段了。”肖以湛对自己的理论很是满意。

“原来你和人暧昧还不想着和人家谈恋爱，真是渣。”

“哪对男女朋友不是从暧昧关系进入恋情的，我和你不是暧昧将近一年才在一起的吗？”

“那你肯定也和别的女人暧昧过，只是没进入恋爱期。”沈挽瑜总算抓住了重点。

“我认识你的时候才是情窦初开之时，你夺了我的初恋，初吻，还有那什么第一次，你拍拍屁股就想走人，未免也太无情了。”肖以湛说话声音有点高，还配着委屈巴巴的表情，周围的人怎么看都感觉像是这女的得理不饶人。

“我这不是给你机会么？什么子沫，子羽，子澜，子薇都挺招人疼的，你尽管上，我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第二春。”沈挽瑜觉得自己平时还是个含蓄的人，每次和肖以湛斗嘴什么词都能说出来。也是，对付无赖就要用无赖的方法。

“我不喜欢办公室恋情，不过，编外人员不算。”

“什么是编外人员？”

“就是只管吃喝玩乐，闲散在家的员工不算，办公室恋情说的不就是在办公室谈恋爱么，在家谈的不算。”

沈挽瑜算是听懂了，当他秘书就是和他养她是一个道理，前者能显得她有骨气点。

“我不要。”沈挽瑜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给的“工作机会”。

“你看吧，你这不要那不要的，你还能怎么办？”肖以湛摊摊手，表示自己也没辙了。

“哼，我一定能克服。”沈挽瑜被肖以湛闹得斗志满满，一整天病恹恹的，和人吵一架之后斗志来了。

肖以湛的眼神有些迷离，其实他刚刚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一点苦都不想让她受，但是如果束缚她的拳脚，她大概会更恨他，他太了解她了，她现在是害怕自己会搞砸一切，但是还是喜欢继续在学校汲取知识的。所以，刚刚跟她闹腾半天，也不过是想让她坚持下去。

沈挽瑜回去的时候倦得很，肖以湛还非要跟着她一块上来，说怕她半夜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会一跃而下，她说不过他，只好让他跟着上来。

沈挽瑜回房间换睡衣，恰巧肖以湛推门进来，问：“要喝银耳雪梨汤吗？”

“滚！”其实肖以湛还没看见就被吼了一声，这一声让他更好奇里面到底有什么了。

“我当以为什么呢？”肖以湛看着把自己的胸部捂得严严实实的沈挽瑜，有些好笑，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