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宅内空空荡荡,只有沈弋一个,连个瞳榆影都没看到。.8^4\k/a·n¨s·h`u\.`c/o*m_
沈弋抬抬下巴,眼里都是玩味:“她说没吃饱,拽着祁钺出去觅食了。”
沈澜:“……”
又逮着嘻嘻哈哈揍了顿。
坐在沙发上等了会,越想越暴躁,男人眼角都红了。
佣人承受着低气压,想到去年,有个佣人对家主说了句生日快乐,家主沉声说他没有生日,当场把人从主宅迁走。
沈家大房不过生日像是默认的。
可能是因为瞳榆在,可能是因为那句玩笑,沈澜第一次注重自己的生日。
客厅大门没关,室外漆黑,稍微有点光就格外显眼。
前照灯刺眼明亮,有辆车距离越来越近,快速驶来。
女孩换回了睡衣,急匆匆跑下车,怀里抱着束花就快速奔来。
发丝蓬松,明艳娇俏,像个小炮弹冲进了呆愣愣的沈澜怀里。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她都没说话,似乎在等什么。
沈澜滚滚喉结,鼻尖是馥郁的玫瑰香,“你……”
“生日快乐!”
瞳榆一手举着花,一手举着手机。
电子表盘上显示:00:00
瞳榆低头瞅了瞅,不乐意的嘟囔:“喂,你倒是接花,手都酸了。+h_t·x?s`w_.*n′e′t~”
沈澜接过,抱着花继续呆愣愣,整个人陷进了云朵里,飘飘忽忽。
这束暗红色丝绒黑巴克玫瑰,瞳榆一眼相中。
祁钺迈进客厅,手里提着双层蛋糕,“二舅哥,你不会要哭了吧。”
说着说着都给他整酸了。
又是跟沈夜跳舞又是陪沈澜过生日……那只能晚上好好陪他咯。
沈澜化身蜗牛,大大一只的人缩在沙发里,抱枕死死捂着脸。
瞳榆戳了戳他,不满,“你要自杀啊,我可是特意卡着零点来的。”
“没。”
能感觉到他还是很亢奋的,但就是羞于见人。
这下换沈弋臭脸了,粗暴地将沈澜拽了出来。
酸里酸气,“这不给你过生日了,矫情!”
沈澜任他说,嘴角疯狂上扬,“嗯,宝贝妹妹给我过生日。”
沈弋:“……”
蛋糕是提前订的十寸加八寸,偌大的客厅内灯火通明,蜡烛音乐,佣人纷纷来凑热闹。
沈夜站在门口,长睫轻撩眼睑小痣。
这么热闹的客厅,他从未见过。
就连沈老太爷和沈思思都凑来,瞳也被瞳榆从楼上揪下来。
社恐孩子一见到这场面就腿软,红着耳根对沈澜说生日快乐。¨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沈澜和善摸了摸他脑袋,心情好到爆炸。
他没戴生日帽,反倒是戴到了瞳榆脑袋上,眼神黏黏糊糊。
感受到祁钺的目光,朝他发难:“你给我的礼物呢?”
祁钺道:“我买的蛋糕,你别吃。”
沈澜美滋滋给祁钺切了蛋糕。
轮到沈弋时,“我的生日礼物呢?”
沈弋:“……”
活了二十四年,第一次听到这种新鲜词。
男人不情不愿敞开怀抱,“二哥哥,祝你……”
沈澜无情打断,“三儿,别恶心我。”
无需他开口,沈夜就道:“南非那边开了两座矿山,你的了。”
沈老太爷眼里难得有了对孙儿的慈爱,“拍卖场,地下赌场,一黑一白,给你挥霍。”
沈念念撇嘴,“新研发了种毒,待会给你。”
自此,沈澜满意了,眼里都是细碎的光。
他真被瞳榆哄成翘嘴了!
嘻哈叮当吞吐和佣人手里都分到了蛋糕,感动的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