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我!”
她用力推了一把同桌,只见那男孩没有防备的直接倒在了地上。
头磕在椅子边角,那么大的一个窟窿一直在冒血。
那一天,以捡垃圾为生的父母跪在了嚣张的面前,拿出了所有的积蓄,补上了同桌的医疗费。
“妈妈,明明是他们欺负我,偷看我日记为什么道歉的人是我?”
母亲擦了擦肖宁的眼泪,“都是爸妈没本事,让你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如果我和你爸也是能手握实权的大人物,今天跪在这的就是别人了。”
“宁宁,妈不要你大富大贵,只要你脚踏实地安心学习,能有份工作养活自己就成,宁宁,你要乖乖的,再忍一忍,很快就高三了高考结束,我们全家离开这里。”
那一晚的肖宁想了很多,憧憬了许多美好的未来。
她以为这件事会这样过去,可这仅仅才是开始而已。
饭菜里的头发丝,垃圾。
“肖宁,你爸妈肯定总让你吃不饱吧,来,我赏给你,多吃点垃圾,别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也配和许安然争。”
再接着,是黑板上的粉笔灰,他们按着她的头,逼迫她张开嘴,那永生难忘的窒息感,至今也触目惊心。
再接着,是上学放学路上的围追堵截。
她的头发被烧掉了一节,一气之下,她用剪刀将自己的长发也剪了个精光。
那是一个非常平常的下午,她努力甩开那些要踹她几脚的女孩,却迎面对上闻声赶来的父亲。
那一天的的父亲好似她的盖世英雄,只可惜,明明只有几步之遥的马路却变成了天人永隔。
他的脚蹬车翻了,从桥上坠了下去。
肖宁叫了一路的爸爸,却没能听到他的一声应答。
从此他失去爸爸了。
那天距离高考不过还有一周的时间,那天之前,她还怀着满腹的希望。
高考那天,当所有人都为了能够实现梦想奋斗的时候,肖宁用刀子割向自己的脉搏…
从此,再也没有人提起过那个捡破烂的女孩。
有人说她死了,送到医院的时候都已经断了气。
有人说,那一缸的水都是红色。
有人说,她死不瞑目。
十年,她变换了身份,一跃成为云城最尊贵的名媛,成了影后,再也没人敢把她踩在脚下,蔑视了。
她恨许安然和盛景贤,可当她得知盛景贤已经去世的消息,仍然像被人生生剜了几刀。
“许安然,难道你就不觉得我长得很面熟?”
“当年我受过的任何一件欺欺侮,我都要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断腿算什么,我要你生不如死!”
“悄悄告诉你,你的腿其实没坏,不过是被我打了针而已,我太期待看到你惊慌悔恨痛不欲生的表情了,许安然,你期待吗?”
她以为这些话足够刺激到许安然了,只可惜许安然呆滞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一句话都没说。
反正,她或者的期待已经没有了。
何必再去在乎一双腿呢?
如果盛兴然能活过来,她愿意以命换命。
“许安然,我最讨厌你这付表情,只要你表现的稍微柔弱,所有人都恨不得围着你转,可是为什么,我偏偏是受害者。”
“你该赔我的一条命,赔我父亲的一条命,还有,盛景贤的命!”
说到盛景贤的时候,许安然的面部才有了轻微的表情。
“我会慢慢折磨死你,就像当年,你亲手赐予我的那些痛苦一样。”
沈瑾轩回到宅院里,父亲和哥哥已经到了。
自从三年前国内的生意似箭颓靡,哥哥和父亲便丢下他,去着重发展跨国业务了。
两人大致是生意上受了一点挫折,便马不停蹄跑了回来。
此刻,见到沈瑾轩的两人站着不是,坐着也不是。
远远的望见沈瑾轩的车子回来,便立刻起了身。
倒是父亲沈渝城仍然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