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张口想要哭出声,嗓子却像是被什么堵住,只能这样无助无声的泪流满面。
沈靳北,注定是她过不去的劫难。
……
宋清漪回到家时,见谭逸梵正坐在客厅沙发上,不免有些意外,“逸梵,你回来了。”
说话时,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确保没有任何奇怪痕迹,这才走进去。
谭逸梵见她回来,立刻起身走上前来,“清漪你去哪里了,我刚从外面应酬回来,看你不在家,真打算给你打电话找你呢。”
宋清漪面色镇定自若地笑了笑,“我想起来有个朋友那里可能有帮助解决问题的资料,所以就赶过去找了找。”
“我回来了,你也早点洗澡睡觉吧,已经很晚了。”
宋清漪实在是没心情多说话,就连眼下这几句话都是她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才不至于露出端倪。
谭逸梵却眼尖的注意到她脖子有些发红,“你脖子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他有些担心,下意识凑近了些,宋清漪有一丝慌乱,后退开,拨动脖子上的围巾把痕迹遮住。
“没有,我感觉脖子上有点痒痒的,就伸手挠了挠,没事儿。”
谭逸梵看她不愿意多说,也就没有继续问下去。
“你也累一天了,赶紧去洗澡早点休息。”
谭逸梵顿了顿,继续开口,“下次要是晚上需要出门,可以和我说一声,你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安全起见,下次的话我陪你一起去。”
宋清漪心不在焉的点头应下,“好,我知道了。”
面对谭逸梵一贯的关心,她脑海中却想起不久前沈靳北说的那句话——
“谭逸梵他不是什么好货色,别被人卖了还在这里替人数钱。”
难道逸梵他真的有事情瞒着她?
回到房间里,宋清漪立刻跑进浴室里,站在花洒下面一遍又一遍擦拭自己的身体。
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擦得有些红肿,快要起皱子了她却浑然不在意,只觉得自己身上好像有什么脏东西让她很反胃。
到最后浴室内的热气实在是太充裕,她已经开始感觉到缺氧,呼吸不畅,不得不关掉花洒走出去。
出去之后,身心那种难受极了的感觉还在,她再次打开床头边的抽屉,打开药罐吃了两粒镇定胶囊。
躺在床上,宋清漪焦躁不安的心情因为药物而缓和,但是脑子还在不断运转着。
明天的开庭不知道结果会如何,尽力吧。
药物作用下,宋清漪很快有了困意,闭着眼睛睡着了。
此时窗外夜幕中,正刮风下着雨,廷川市的秋天雨水一向很多。
夜幕中,沈靳北没有撑伞,任由雨水打在他身上,就这样一路走到停车处。
兴许这样能清醒些。
沈家郊区别苑。
沈靳北到家的时候身上已经是湿漉漉,发梢都在往下面滴水,映衬的他脸色越发苍白沉冷。
刚回到家,沈靳北要去浴室冲澡,却听见小家伙的声音,“表哥,你怎么才回来啊……”
抬头,沈忘穿着连体恐龙睡衣,吧嗒吧嗒的从自己的房间里跑出来。
看见沈靳北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样子,沈忘皱了皱眉头,面露担忧,“表哥你怎么淋成这样,没有撑伞吗?怎么不叫管家送伞。”
小家伙软软糯糯的声音,让沈靳北冰冷的心情缓和了几分。
他勉强勾唇淡笑,“一点雨水而已不打紧,小忘你怎么还不睡,这么晚了。”
沈忘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我可能是刚到这里来,有点认床,一个人怎么也睡不着。”
“表哥,我今天晚上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男子汉,迟早是要学会独立的。”沈靳北并未点头。
沈忘撇了撇嘴,“表哥,我知道男子汉只要学会自己睡觉的,我保证就今天一晚上,以后我就自己睡觉了,好不好?”
沈靳北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眼下小家伙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