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东心里紧张得要死。
对上乔玉楼要吃人的眼神,他忍不住就是一哆嗦。
“玉楼,那什么,你……你也别太生气,深深她肯定是一时糊涂,她心里还是有你的。”
乔玉楼在前面大步走,白世东寸步不离的跟在后面。
刚走到拐口,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妇产科医生,难道还没有这点常识吗?你就放心吧,没事的,孩子没有那么脆弱,碰一下掉不了的,除非像我前些天遇见的一个女人,存心不想要孩子,提早吃过流产的药,谁碰上谁倒霉……”
白世东愕然的听完,迅速冲过去怒吼,“你在说什么?谁提早吃了流产的药?”
打电话的医生吓了一跳,看到是他和乔玉楼,脸色也白了,“是……是乔夫人,她不让我说的,我也是没办法。”
乔玉楼脸色阴沉,心里怒火不断翻腾,“怎么回事?说!”
医生磕磕巴巴的说:“乔夫人说,不想要那个孩子,就……吃了药落胎,但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被您给撞上了。”
白世东捶着胸口,“我究竟哪里对不起她,她要这么对我?我亏我还因为这件事情自责难受了很久,原来都是假的!”
乔玉楼用力握紧拳头,整个人都在往外冒火,头也不回的去重症监护室外。
可恶!白深深,究竟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
隔着重症监护室的玻璃,乔玉楼看着昏迷不醒的白深深,“你最好给我醒过来,否则的话,你死了都别想安宁!”
白世东站在不远处,悄悄抹了一把冷汗。
好险,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不然他总担心哪天乔玉楼要找他报失去孩子的仇。
一周后。
白深深身体好转,终于可以离开重症监护室。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入目一片刺目的白,窗外灯火星光,汇聚成海。
看到窗台前一个模糊的身影,光线落在他脸上,有一点虚幻,一如还是当年站在光影里的那个少年。
“玉楼……”她轻轻唤了一声,眼角落下泪来。
她仿佛看到乔玉楼含笑向她走过来,眼睛比光还要亮,里面映着小小的她。
她傻傻的笑,她的世界里只容得下乔玉楼一个人。
“玉楼,我好难受……”
乔玉楼听到她的话,心被扯了一下,但一想到她和那些男人不清不楚,又瞬间恢复冷硬。
他讥笑,“你还真是命大,这样都死不了。”
白深深听到这句,心脏如被重击,无法形容的痛让她逐渐清醒。
他就这么期盼她死吗?
他曾是她的光,她的追逐,现在正一步步把她拖入黑暗。
她压住心里的痛,身体微微颤抖,“是啊,我没有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乔玉楼眉眼染了戾气,“我失望什么?我是担心你死得太快,没办法让你接受应有的惩罚!”
白深深呼吸微窒,宽大的病房一下子变得逼仄。
看着她微垂的眼睑,乔玉楼上前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对视,“怎么?这么不愿意看我?因为我不是其它的野男人,所以让你没有兴趣,是吗?”
白深深眉头拧起,“你在说什么?”
乔玉楼眼神森然,像带着毒刺的网,把白深深笼罩其中,“你还真是会装,这张脸,这双眼,多么无辜!要不是我看过你那么放荡的照片,我还真会相信了你。”
“照片?什么照片?”白深深一脸茫然。
乔玉楼周身的气息瞬间降低,让她有些惧怕。
下一秒,几张照片摔到她脸上。
她低头一看,眼睛瞬间睁大,身体也微微有发抖。
乔玉楼看她这样嗤笑道:“怎么?看到这个人,就这么激动吗?是不是还在回想和他的滋味?”
白深深眼底浮现恐惧,那像恶梦般的景象再次袭击她的脑海,提醒她那不是假的,不是梦,是真实存在的。
“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