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和我妈还不至于说这种谎讹上他吧？”

门卫咂了咂嘴，“你这小姑娘……”

林南筝从随身带着的小布袋里摸出一瓶装好的小菜，“大叔，您拿着。帮个忙吧！”

一见有好处，门卫又变了脸，把小菜塞进大棉衣口袋，笑眯眯的说：“小姑娘，不是我不给你叫，而是这林会计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呢。”

“还没回来？”林南筝眉心微跳，难道是那俩人逛商场还没逛回来？

“可不嘛，这上午就出去了，说是快放假了，厂里要发福利，这不厂长派他出去转转。小姑娘，你是不知道，你爸爸挺受领导重视的。”

林南筝笑眯眯的，漂亮可爱，“是吗？只听说这次有可能评优秀奖。”

“对，是有这么一说，”门卫看了看办公楼的方向，“他和制图部门的人关系也不错，那可是个文化部门，平时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啧啧。”

林南筝扫了一眼，林明所在的单位是一家瓷器厂，这家厂原来是国营，后来才分包到个人，这两年发展得还算不错，在同行业中属于中等水平。

制图部门吗……林南筝微微勾唇冷笑，林明之所以能和那个部门的人关系不错，主要是因为白梅的大姑吧？

杜念昕低声道：“南筝，你爸不在，要不咱们晚点再来吧。”

林南筝想了想，干在这里等也不是个办法，正琢磨着要不要先走，这时从不远处走过一个人，手里拿着一张图纸，正往办公楼的方向去。

不知是不是听到门卫在这边有说有笑，她忽然停下脚步看过来，“干什么的？”

门卫一指林南筝母女，“这有人找林会计！”

那人怔了一下，迈步走过来，走得近了，林南筝这才看清，她大概四十多岁的模样，穿着一件蓝色的外套，上面还印着“民彩瓷器”四个字。

她的眉心和眼角有一些深深的纹路，嘴角微垂，看上去严肃又有点刻薄。

她的目光在杜念昕和林南筝身上来回打了几个转，“你们是什么人？”

杜念昕刚要说话，林南筝握住她的手，浅笑道：“我们不是来找你的。”

女人眉头一皱，严厉道：“没事就离开这儿，我们这是工厂重地，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她说着又瞪了门卫一眼，“别什么人也往里放！”

门卫莫名其妙挨了训，有点不太高兴，“她们是来找林会计的，也不是……”

女人立即打断他，“不管来找谁的，这是私人见面的地方吗？这里是工厂，不是菜市！”

门卫讪讪的低下头不敢再吭声，林南筝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的说：“请问你是厂长吗？”

女人哼了一声，门卫在一旁解释道：“这位是我们厂里的白工，制图部门的，文化人。”

林南筝拉长了声调“哦”了一声，“原来是制图的，我还以为是厂长，制图可惜了，应该做行政工作才对。”

女人听出她话里的讥讽，脸色顿时沉下来，“我做什么工作和你有什么关系？真是没有教养！”

“那我们找谁和你也没有关系，”杜念昕声音小却坚定，“你上来就一顿训，难道就很有教养吗？”

女人眯着眼睛，目光凶狠的盯了杜念昕半晌，“没看出来，一个乡下女人嘴巴还挺能说，哎，不对，应该说乡下女人嘴巴都能说，骂人的脏话一套一套的，对吧？”

“脏的不是嘴，是某些人的人心，”林南筝笑意微凉，“比如自己只是个制图的，偏偏摆出厂长的范来恶心人。”

“你……”女人气极，伸手一指林南筝，食指都要戳住她的鼻尖，“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这里说我！”

林南筝一巴掌拍开她的手，“少用你的脏手指着我，我没请你，是你自己过来找说的！”

她话音刚落，听到身后有人气急败坏的惊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