潼南,城市艺墅。
官云松拿着水壶浇灌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孙女官亭在一旁喋喋不休。
“胡闹!你法兰克福那边的学业不要了?跑回潼南来就为了救那个野小子?”
官亭抱着官云松的胳膊撒娇:“爷爷,好爷爷,求求你了,我知道你最厉害了,你就给暗组的人打个电话,行不行?”
“你说的倒是轻松?听没听说过人走茶凉?再说了,能调动暗组成员的最少是部级领导,那个级别的事情是我这个老头子能插手的,去去去,别影响我浇花。”
官云松继续浇灌花草,不再搭理官亭。
官亭娇哼一声,转头看向外面不再吱声。
官云松见孙女真的生气了,有些于心不忍:“亭亭啊,你说你图什么?我可听说那小子有个童养媳,长的那叫一个漂亮,人家两个人好着呢!”
官亭笑道:“行啊爷爷,您这段时间没闲着啊?”
官云松得意一笑:“那是!你爷爷我虽然退居二线,但是这潼南里的事儿就没有我老头子不知道的。”随后突然想到什么:“别打断我!小丫头片子,跟你说啊,这事儿我管不了,我一个糟老头子人家怎么会听我的。”
官亭眯着眼睛凑到爷爷的脸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暗组的组长雷木是你的学生!”
官云松惊讶:“周海涛那个小王八蛋告诉你的是不是?我就知道这小子大舌头!”
就在这时,周海涛笑呵呵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哎呀,这一大早就听老师在骂我,仿佛回到了以前上课的时候啊,真是怀念。”
官云松轻哼一声不再言语。
毕竟人家现在是书记,三分薄面还是要给的。
官亭朝着周海涛使了个眼色,周海涛立刻会意。
“老师,这江洋可是对潼南做了不少贡献,您当真不管?”
周海涛凑上前去,拿起另一只水壶帮忙浇花。
官云松叹了口气,坐到椅子上。
“抓他的理由我已经问清楚了,涉及垄断网络市场,扰乱传媒体系,三十二个广告牌的虚假宣传,还有哄抬市场价格等十几项问题,有点棘手啊。”
官亭蹲下身子,满脸讨好的道:“爷爷,原来您早就问了呀。”
“去去去。”
官云松佯装不耐烦的道,惹得官亭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老师,您不会不知道这里面的问题,这都是哪跟哪的事?分明就是动了某些人的利益体系,随便加的罪名而已。”
周海涛有些愤怒。
官云松岂能不知这些?
“问题就在这里,部级领导亲自插手这件事,就不单纯的是市场经济的问题,很有可能牵扯的更深啊。”
周海涛眉头紧锁:“雷木那小子就跟您说这些?”
官云松眼睛一瞪:“小兔崽子,别以为你当了书记我就不敢骂你了,蹬鼻子上脸,你这是怀疑老子隐瞒真相吗?”
周海涛急忙求饶。
得,这官老爷子的脾气依旧那么火爆。
官亭朝着官云松的大腿掐了一把,疼的老爷子嗷嗷直叫。
“丫头,你干嘛!掐死爷爷啊!”
官亭怒道:“爷爷,你就说你救还是不救!我可告诉你,你要是不救江洋,我就不去法兰克福了!以后指着你儿子再给你生个孙子继承家业吧!”
“你你你……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
官云松一怔。
儿子官震早就离异多年,常年定居拉斯海马,自从做了石油生意几乎每天飞迪拜三趟,恨不得跟泡在石油坑里,早就没了再生育的念头。官亭突然来这一套,确实威胁到了老头子。
“反正我话已经说到这了,救还是不救,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官亭气呼呼的上楼去了。
官云松和周海涛对视一眼,随后指着周海涛的鼻子:“都是你给我派的好差事。”
周海涛嘿嘿一笑:“还不是为了潼南着想。”
官云松冷哼:“我看是为了你的官途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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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东大厦,唐人集团,会议室。
江晴背靠主位,会议桌上坐满了集团内部的核心成员。
“大小姐,青山公馆项目开工在即,咱们还要不要继续推进?”
郑策整理出资料递了过去,江晴认真翻看。
“郑总,项目不要停,按照原计划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