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亨见自己的侄子石彪猛地起身,他双眼紧盯着朱祁钰,马上也跟着站起来,挡在石彪身前。
“石彪,你要干什么?小心触犯了圣怒!”
“叔父,你怕什么?为了你这个三品大将军,我也不能触犯圣怒,放心吧,就算借我几个胆子,侄儿也不敢呀。”
石彪阴阳怪气地说到。
“你……这里可不是你犯混的地方,你快坐下!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
“哼!侄儿身体不适,恕不奉陪了。”
说完此话,石彪便转身离去……
于此同时,宣府以北的燕山山脉。
一支数万人的蒙古骑兵正在这里集结。
领头之人骑在马上,用自己手里的马鞭对着前面指指点点。
此人大约五十多岁,皮肤黝黑,身材干瘦,腮下几缕稀疏的胡须,他还有着一双如同苍狼一样的眼睛。
此人正是一直屯兵在宣府附近,准备坐享朱祁钰和也先二人渔翁之利的阿剌知院。
“首领,也先的队伍已经离此处不远了,一会咱们真的要和他们动手吗?咱们可都是蒙古人呀!”
阿剌知院的一个手下对他说到。
听到他的话,阿剌知院嘴角一撇。
“蒙古人?他也先算哪门子的蒙古人?他是契丹人的后代,他身体里流淌的是契丹人的血。”
“要不是也先一意孤行,咱们的十几万瓦剌兄弟也不会在汉人的地方白白送了命。”
就在阿剌知院说话时,一个蒙古骑兵,由远处疾奔而至,在他的马前停住。
“首领,也先的队伍现在距离山口五里。”
“这匹草原上的豺狼,总算落在我的手里了,为了整个蒙古草原的利益,今天我一定要亲手宰了他。”
阿剌知院话语里充满了对也先无尽的愤恨,其实这也不奇怪。
多年来也先一直在刻意打压阿剌知院,要不是碍于他是瓦剌部的老首领,恐怕早就被也先给除掉了。
阿剌知院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他也盼望着能亲手除掉也先,他连做梦都想……
就这样,也先和他的残兵在退回瓦剌部的路上,又被阿剌知院给阻击了。
又是一番惊心动魄的厮杀,在伯颜帖木儿的冒死保护下,也先才总算逃出包围,保住了一条小命。
当也先回到瓦剌部的时候,他带出去的十五万瓦剌士兵,只回来了不到五千人……
一个月之后,在紫禁城中,刚刚批阅完奏折的朱祁钰伸了个懒腰。
北京城之围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朱祁钰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
大臣们奏报上来关于战后各地、各部请求朝廷拨款的奏章更是不计其数。
还有伤亡明军的抚恤费、被损毁民房的修缮费、各地军事要塞的重建费、还有各地部队支援北京的补给费等等。
粗略统计一下,各项费用加在一起,是一笔相当庞大的开销,大约相当于大明朝廷一年的税收收入总和。
而且因为前皇帝朱祁镇的挥霍无度,国库里的银子,也早已是所剩无几。
朱祁钰特意让户部先把伤亡将士的抚恤费先分发下去,然后各项费用按照轻重缓急,再做逐一安排。
前几日,户部尚书潘威向朱祁钰汇报到,给伤亡将士们的抚恤费都已经按户下发了,而且各地县衙已经派发完毕。
朱祁钰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给为国捐躯的将士们处理好后事。
1449年的北京城到底是什么样?自从朱祁钰穿越而来,还一直没有机会去正真的逛过一逛北京城。
出去逛逛北京城的想法,朱祁钰已经想了好久。
“汪直,你过来。”
朱祁钰悄悄地把汪直叫到身边。
“皇上有什么事要吩咐?”
鬼精鬼精的小太监汪直来到朱祁钰身边。
“朕想出宫,到外城去走一走,你去给朕安排一下。”
“啊!皇帝此事非同小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