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让宗藩惊惧太过而生变,这火候……难拿啊!”
毛纪长叹一声,满是疲惫。他拿起那份沉甸甸的奏本,手指在“民不能办,而官以侵欺坐之,至破家抵罪,积弊已久”一行字上,摩挲良久。冰冷的墨字,仿佛带着湖广百姓的血泪。
“这本子……”毛纪沉吟,“你的拟票不改了,就呈上去。老夫亲笔给黄衷写封私信,赞他忠勤体国,心系黎庶。告诉他,朝廷已知其情,正在通盘计较,绝非不管。让他务必弹压地方,安抚百姓,严防胥吏趁乱再起风波,尤其不能闹出民变!至于他的主意……等兖州那边稍见眉目,再议不迟。” 他看向秦金,“国声,你看这般处置如何?”
秦金闻言拱手道:“老成谋国,算无遗策!如此处置,既安黄衷之心,亦稳湖广之局,更合朝廷大计!在下再无二话。”
是日,疏入,皇帝御批:“禄米旧解纳王府者各如故,第令务遵则例,不得多收以病小民。违者听抚按官劾治。”
秦金见此心中暗道: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