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馆内响起隆隆的掌声。
两场比赛后,夜幕降临,灯光四处璀璨点亮,侯子龙带领的烈烈高中篮球队艰难的战胜了两大强队,挤入了省联赛的半决赛。
此刻全员体力几近透支的队员们刚在休息室大睡了一觉,出来时已经是北市夜晚嘴热闹的时间了。
龙黎也去做了个按摩,算是犒劳自己的神经疲劳,又在外面转了半天,这才回到队里,走进教练房对还在悠闲喝着咖啡的侯子龙问道。
“侯老师,大田哪儿去了?现在都快十点了,她怎么还没回来?”
侯子龙这才看了看表:“哦,都这个时间了吗?”
此刻他拧起了眉,该不会出去过夜了吧?是不是发展太快了?按理说大田不会那么……的吧!但现在他也不好再以老师的身份去追究什么吧……而且……。
“侯老师……侯老师?”
龙黎又唤了几声,侯子龙醒了醒。
“哦……应该……应该没事儿,我给她放的假。”
“那……她去哪儿过夜了啊?”
龙黎小声道,眼睛瞄着一边正乐得欢的田水。
“咳……这个……我也不知道”侯子龙不愿再讨论的拢了拢她的包:“交接的事都办好了吧,那我们回宾馆吧!明天准备回学校汇报打进省联赛的好消息!”
“哦……都好了。”
“那你去集合!”
凯旋而归的队伍浩浩荡荡回了酒店,每个人脸上挂着不一样的笑容。
十点。
漆黑的夜里。
“老爸,你怎么样了,冷吗?”
“我没事,大田你呢?”
我跟老爸是一起被凉水被泼醒的,醒来没有那几个人丑恶的面孔,而是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四面水泥的墙壁,空空荡荡四面都没有带着阴耸的回音。
“他们怎么把我们关在这个连灯都没有的房间里?”
老爸突然声音颤抖了起来:“对不起,女儿,是爸爸害了你……对不起……”
我连忙抱住他:“老爸,你说什么呢,我们是父女,同甘共苦是应该的,没有谁害谁。”
“不……不……”他浑身都否定的摇了起来:“这种房间以前在部队我见过,是专门逼供用的刑罚房,要我一个也就无所谓了,可你还这么年轻,又是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这种对待……都是因为爸,才让你也……我真该死!”
“部队里的刑罚房?那我们现在在部队?”
“应该不是,这肯定在侯德林家里,毕竟要带人进部队刑罚房要经过一定的手续,而且这毕竟是他跟我的私人恩怨!”
“家里?那个老混蛋是个变态吗?在家里建筑这种东西!”
老爸瘦弱的身子在我身边不停抖着,扶上他额头,不烫,应该没感冒,那应该是纯粹的害怕,如此的模样我真的不忍在看,是对侯德林的怕还是担心我受到伤害的怕,虽然从小对我有些严格,可他给予我的都是一个父亲会给予的最好的爱,他就是我唯一的老爸
我把手摸上他脸,稳稳的捧住。
“老爸,你听我说,如果注定我们是父女,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是父女,就算要死在侯德林手里,我也觉得很开心,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会做你的女儿,不要怕,也没什么好怕的,就算天崩地裂的恐怖也不足以让我的心有一丝畏惧,你曾经不也是这么教导我的吗?世界上没有比软弱更可怕的东西……我们死也死得开心,笑着去死!”
老爸纤长的手猛地把我楼得紧紧的,那颤抖化成了一股力量般。
“大田,你长大了,爸爸真的很开心,想我雷子月一辈子总觉得老天爷给的作弄太多,直到有了你我才觉得生活有了意义,一直都想给和你妈妈最好的,平平淡淡我此生足以,说到底也是我当年太过懦弱,除了逃避还是逃避,以为逃得开,却不知道自己不过是在掩耳盗铃的自我欺骗罢了,只是你明明是无辜的……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侯德林对我的仇恨会这么根深蒂固!”
一向沉静的老爸说着这样沁人肺腑的话,即使全身湿透,也觉得并不冷,这十六年来他到底承受了多少,把那些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