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人心比喻为海洋,那必定是片浑浊凝滞的死水,如果要给水面的涟漪取名字,那会是喜悦还是愤怒呢?不!在霍家的这片海洋,用那样的词语太肤浅了,如果想知道这片深沉的水底有什么,只能在死水里睁开眼睛,不断踢着冰冷而沉重的海水,向下游去……如果想要了解,哪怕深不见底也要去……
伴着鸡鸣声,我瞪开眼,看着屋顶乱糟糟的杂草,泥土砌成的墙上有个通风口,晨日阳光正从那里透过来打在我的脸上,眨巴了几下眼睛,我忽然很崇拜自己,居然能在这样的鸡棚里熟睡了一晚。
昨晚一直也没看见向青松,只是把我的包拿过来就走了吗?他不也是这一家人的成员么,怎么不见踪影了,算了先去那个草坪的地方看看有没有早餐。
我拉开那扇鸡棚门,霍曰天就站在了门口,一脸无害的表情,眼睛像是没睨光,也没看我只是问着:“肥田,我可以进来吗?”
我看着他早已经走进来的背影,无语道:“你不是已经进来了吗?还需要跟我征求意见吗?”
没想到,他到是异常固执地继续征询我:“到底是可以,还是不可以?”
这个王八蛋,亏老子还以为你是风度翩翩的大家公子,已经进屋了,还问我可不可以进来?一大早就忘了吃药吗?
我死鱼般的眼睛了盯他半天,只能无可奈何回应他:“请进!顺便把门关上,鸡毛都被吹进来了。”
他这才开始有精神似的,四处走动着打量这个鸡棚房间,居然还一口赞叹:“不错嘛!比我好啊,能得到鞠管家安排的房间住。”
我脸上的七十二根神经都快被他的话给震断了,脸部肌肉直抽搐,他跟向青松都怎么了,居然把那个怪物管家当神一样的,把这鸡鸭农舍的地方当成圣地?丫的!住在那种城堡一样的地方,居然还羡慕我住在鸡窝里?这霍家的尊卑、伦理关系到底多复杂啊?
这个霍曰天也让我觉得越来越莫名其妙了,我呼了口气,吐掉那些震惊,坐回床头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吃这个”他从他那米色的风衣口袋里,取出一条咸鱼放我面前:“鞠管家让我给你的早餐!”
那鱼用保鲜膜裹着,看上去好像是才热过的,一股刺鼻咸鱼味儿窜进我鼻子直捣我的胃酸,霍家不是很有钱吗,为毛早餐要吃咸鱼?我带着疑问去确定:“请问,你们早餐是吃咸鱼吗?这是咸鱼吧?”
“当然,农庄里的湖是鞠管家养鱼的,这是他亲手抓的?”霍曰天的话语里不带一点色彩:“你应该,在昨晚就没吃多少东西吧?鱼是热的,吃吧!”他向我递了过来,拿着咸鱼的手绅士无比。
看着他给我送鱼的模样,我又问道:“为什么要你专程给我送来?”
他停顿了下,表情很自然:“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你是我的准媳妇啊!”
这句话落音的瞬间,我头顶上风雨交加、雷鸣闪电,突然脑袋缺氧,猛地跪在了地上,我抓住胸口生死竭力道:“霍曰天!我以为那个鞠花是老年痴呆,没想到你也是提早神经衰弱吗?不是让我来玩的吗?从那里又冒出这个准媳妇的身份来的?再说了,你这种极品帅哥会找不到女朋友吗?我好像小你八九岁吧?我还是未成年呐,大哥!你怎么跟那个白痴水田是一款的啊?”
他淡了淡,无表情的帅脸看着我:“不是啊,因为我一直工作,也没兴趣谈恋爱,而我是长孙,爷爷又想让我结婚,但之前带回来的女人,在家族看后都不合格,之后爷爷禁止我进来这个农庄,除非带着准媳妇,否则我是进不来的。”
我听了一个史无前例的奇闻,难道他把我只是当一张开门卡来用?我开启我的大嗓门吼道:“那你不知道多带点回来吗?总有一个让你家族的人看得顺眼的吧,你这张脸要多少女人都不会多吧。”
霍曰天脸色沉了下去:“我最初是一天一个,到后来一个礼拜带一个,渐渐的就没有女人愿意跟我回家。”
我惊呼:“为什么?”
霍曰天:“目前为止也带了724个了,但来过我家后,她们都多多少少变得很伤心、甚至不正常,有的也失踪了,所以现在那些女人都只在公司找我”
我听得毛骨悚然的,724?我擦!这都是几个团的战斗力了吧,这霍家的人对儿媳是有多严格啊,霍曰